南杉轻抚下巴,目光如炬,与平日里在南夫人与二宗主面前的温和形象大相径庭,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冷静与决绝。他沉声道:“叫上他们几个,你亲自带队,务必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净利落。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南凤闻言,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肃穆与兴奋交织的神色。他低声确认道:“明白了,五少爷!我们会小心行事,绝不节外生枝。那个小阎王……”他话音未落,便做了个手势,暗示着某种决绝的意图。
南杉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记住,少爷我强调过,不许惹是生非,还不到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先找到林婉儿的下落,确保她的安全。”
南凤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欲行,刚迈出几步,便见一富态中年男子匆匆而来,正是南凤的父亲,清吏府管家南严,府中上下尊称为“南伯”。
“爹,您怎么来了?”南凤惊讶之余,连忙行礼。
南伯神色匆匆,未及多言,直接问道:“五少爷可在?”
“在里面呢!”南凤应道。
南伯闻言,加快了脚步,踏入雅室,只见南杉正立于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连忙上前通报:“五少爷,大宗主有请,让您即刻前往,似有要事相商。”
南杉闻言,心中不由一紧,尤其是听到“大宗主”三字,更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这位平日里总是阴沉着脸的大宗主南书哲,是南杉从心底里敬畏的人物。每次相见,都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有千万只毛毛虫在皮肤上蠕动。
“大爷爷找我?”南杉确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的,已经差人来传话了,让您尽快过去。”南伯答道。
南杉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整理好衣衫,边走边问:“可知找我何事?”
南伯摇了摇头,笑道:“大宗主的事,谁敢多问呢?您去了自然知晓。”
南杉加快步伐,心中却暗自揣测。临行前,他又想起一事,问道:“我爹呢?”
“大人去了郡守府,似乎是关于税收的事宜。”南伯回答道,随即提醒道:“少爷,在外头可要注意言辞,切勿随意提及‘阎王’二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南杉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盘算着黑阎王与税收之间的关联。他停下脚步,回头对南伯道:“好,我知道了。南伯,您也小心行事,我先去东府见大宗主,免得他久等。”
言罢,南杉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向东府,心中既有对林婉儿安危的担忧,也有对即将到来的大宗主召见的忐忑。他知道,每一次与大宗主的会面,都可能是对他智慧与勇气的考验。
黑阎王的阴影与南家的挑战:李海阳与南杉的交锋前奏
在盖州郡这片繁华与暗流涌动的土地上,黑阎王李海阳,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实则是大名鼎鼎的郡守李海阳。他不仅是朝廷钦派的官员,更是东夏国第一世家李家旁支的骄子,其背后有着内阁首辅大臣李太师的鼎力支持,权势显赫,无人能及。然而,在这片土地上,南家以其无与伦比的声望与实力,与郡守府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双方虽表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南家,作为盖州郡的经济与军事支柱,其影响力深不可测。但即便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在面对掌握着关键税收权力的李海阳时,也不得不收敛锋芒。尤其是盐税与商税这两项重要财源,直接掌握在李海阳手中,成为了南家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百姓私下里将李海阳称为“黑阎王”,不仅因为他皮肤黝黑,更因他行事风格狠辣,手段阴险。而他那恶名昭彰的独生子,更是仗着父亲的权势,在盖州郡横行霸道,多次与南家子弟发生冲突,其中就包括抢走南家重要人物林婉儿的事件,更是将两家的矛盾推向了高潮。
东府与西府,是盖州人对盖州总督府与清吏府的俗称,分别代表着官方与南家的权威。南杉,南家的五少爷,一个性格不羁却心怀正义的青年,此刻正踏入东府,准备面对那位让他既敬畏又复杂的大宗主南书哲。
南书哲的房间,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与知识的沉淀。满屋的古籍,不仅涵盖了夏国的历史与文化,还囊括了周边国家的风土人情,显示了南书哲的博学多才与深邃眼光。而南书哲本人,则是一位年逾六旬、威严不减的老者,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面对南书哲的询问,南杉恭敬地回答着自己练功的情况。这里的“练功”,并非指习练武技,而是南家独有的《长生经》,一种修身养性、增强体魄的秘法。南书哲对此极为重视,视之为南家子弟的必修之课。
然而,这次召见,南书哲却带来了一个让南杉始料未及的消息——为他安排了一位陪房丫头。在夏国,陪房丫头不仅仅是生活上的助手,更承载着某种特殊的意味。南杉深知这一点,也深知陪房丫头的悲惨命运,因此他对此深感震惊与抗拒。
但南书哲的决定不容置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南杉只能默默接受,心中却暗自思量,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同时也不忘家族的责任与使命。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