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可都安排妥当了?”
南凤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回少爷,他们皆已饮下鹤清风,酣然入梦。即便有几位酒量稍浅,也被兄弟们‘温柔’地送入了梦乡。”他轻笑,补充道:“少爷的鹤清风,真乃神药,那些家伙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毫无抵抗之力。”
南杉嘴角微扬,心中暗自思量:“若非前世身为药剂学界的佼佼者,这等迷药又怎能信手拈来?救人一命或许艰难,但让人无知无觉,却是我拿手好戏。”
“至于那些银两,”南杉沉吟片刻,目光转向窗外渐明的天色,“时间紧迫,银车目标太大,苇明湖隐蔽且近,先将贵重之物转移,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剩余的就地隐匿,以免引人注意。”
南夏闻言,面露惊色:“小五,我们怎能私吞税银?这可是朝廷之物,非同小可!”
南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四哥,此地乃会稽郡,苏家的势力范围。我们虽为林婉儿报仇,但若能让苏家背上这口黑锅,岂不妙哉?李家与苏家本就势同水火,此等机会,自当好好利用。”
提及苏家,南夏眉头紧锁,一时未能将此事与更深的局势联系起来。
南杉见状,挥手示意南凤速去处理银车事宜,同时叮嘱道:“药性不持久,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完成转移。”
待南凤领命而去,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坚毅的脸庞。
“银车失踪于青浦县,苏家难辞其咎。”南杉手指轻敲桌面,分析道,“李家对苏家的猜忌远胜于对我南家,此计若能成,可借刀杀人,一举两得。”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南夏问道。
“无需多做,只需让李景‘留下’一点线索。”南杉神秘一笑,蹲下身,以李景之血为墨,借其手在地面上缓缓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南”字。
南夏见状,眉头紧皱:“这……岂不是自曝身份?”
南杉摇头,解释道:“此乃李少爷临死前的‘绝笔’,字迹蜿蜒,恰似其心中不甘。而我知你捏碎其手骨,这样的手,又怎能写出如此字迹?官差若至,自会心生疑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嫁祸我南家。”
言罢,南杉站起身,凝视着那个血红的“南”字,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达成目的,又能置身事外,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