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风站起来,拽着陆宴景衣襟猛摇:“你说!你说话啊!”
霍凌风手里的酒撒了,一点没浪费全泼在陆宴景胸口上。
衬衫被洇湿,半透明的贴在皮肤上,而且还在往下洇蕴。
“……”霍凌风默默松手。
陆宴景扯了下被抓皱的外套,满脸写着晦气。
见陆宴景穿过人群,去三楼房间换衣服,霍凌风伸手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让林云欢明天去不成民政局。
反正他不离婚也不当孙子。
霍凌风偷摸看了眼陆宴景的方向,然后给林卓打电话。
林卓很专业,接的特别快,官方的语气道:“霍总,有事吗?”
霍凌风:“你们老板喝多了,一直喊季浅的名字,你打电话让季浅过来接他。”
这像是陆宴景能干出来的事儿,林卓不疑有他,说了声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霍凌风满意挑眉,只要季浅会来,就不会单独把林云欢放在家里。
此时,休息室里季浅正在陪林云欢喝酒。
季浅喝啤的,林云欢喝白的,喝的眼尾坨红,站在季浅家的沙发上肆意发泄。
“狗东西王八蛋!我是朵朵的妈妈,他不让我看朵朵!”林云欢气得跳脚:“我要暗杀他……我要暗杀他!”
“季浅,你有没有特种兵的渠道?你帮我找个能千里爆头的,我要打爆霍凌风的狗头!”
季浅任由林云欢发泄,反正这一整栋楼都没人,也不会扰民。
随她怎么疯,只要她别去阳台跳楼就行。
这时,季浅接到林卓的电话。
她起身道:“云欢,你得跟我出去一趟。”
林云欢两颊泛红,回头:“怎么了?”
季浅给她拿外套,披在她身上:“陆宴景跟霍凌风喝多了,两个人打起来了。”
林云欢:“哈?”
林卓os:我这么说季浅肯定来。
林云欢坐在沙发上,酒醒了一半儿,嘟囔道:“季浅你去吧,最好跟陆宴景一块把霍凌风打死,反正我不想见他……”
季浅拉她起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你不用露面,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林云欢跟季浅下楼,探究的看着季浅。
季浅问:“怎么了?”
林云欢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怕我想不开啊?”
季浅如实嗯了一声。
林云欢无语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疯了要为个男人要死要活!”
季浅:“你不伤心见不到朵朵?”
那就更不至于了:“他不让我见我就不见?他当我是死的?我大不了去偷,去抢,只要我想见,肯定能见到!”
季浅看向林云欢,觉得她心态真好。
电梯门开,两人从里面走出来,林云欢又问:“季浅,你……是不是想不开过?”
因为季浅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才会认为林云欢也会想不开。
季浅笑笑。
林云欢蹙眉道:“以后可不能有这种想法了,你看我多想的开。”
季浅微笑,没说话。
她们的情况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一样。
陆宴景专情,但骨子里带着狠。
霍凌风渣,但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其实他跟林云欢更像是不成熟,互相拌嘴闹别扭的小情侣。
到了酒吧,林云欢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她在车上等季浅。
而另一边,季浅穿过摇曳的酒池,前往林卓提供的地点。
而季浅根本没注意到,她刚走,酒吧门后就鬼鬼祟祟走出一个人,趁着夜色猫着腰走到季浅车前,然后用自带的工具拆季浅的车门锁。
林云欢捧着个手机坐在副驾驶,毫无察觉。
等到车门被呼啦一下拉开时,她才吓得尖叫,一边手忙脚乱的往后躲避,一边伸脚踹门外的不速之客!
结果她一踹,脚踝就被霍凌风一把抓住了,紧接着霍凌风一拉,林云欢直接跌进霍凌风怀里。
“霍凌风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林云欢就被霍凌风捂住嘴,像扛麻袋一样扛走了。
陆宴景刚换了被酒泼湿的衣服,听到敲门声,他套上浴袍去开门。
伸手接过他让人送来的衣服,对方没松手。
陆宴景顺着那双明显是女人的手,抬眸。
“苏洛?你怎么在这儿?”
苏洛今天很不一样。
她以前惯常穿的成熟知性,现在却换了一身酒吧里的服务生套装,衣服是擦边的,肢体却僵硬的像临时拼凑的一样。
苏洛有些难堪道:“我在这里上班,老板说有些顾客喜欢解语花的类型,工资给开的特别高,我干半年就能还清债务了。”
陆宴景接过衣服,收回目光道:“你不适合这行,趁早改行吧。”
见陆宴景要关门,苏洛话还没说完,伸手想拉陆宴景衣角:“陆总……嘶!”
听到痛呼声,陆宴景下意识松开关门的手,可是已经晚了。
酒店的房门为了隔音效果,都会做的格外厚重,被这种门夹一下,轻则淤血,重则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