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没想跟陶然一块儿再走一趟义顶寨的。
是陶然要跟着她去找祝青柏,所以就只好先回一趟义顶寨了。
现在的义顶寨人少了大半,房屋也都空着,只有跟着陶然的那些弟兄。
该巡逻的依旧巡逻,没了山贼的名头,不用太过于防备。
陶然交待了些事情,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云昭下山了。
一人一匹马,快速驰骋在官道上朝着居山镇的方向去。
居山镇离丰县有一段距离,那处地方山多,经过时必须要绕路,因此路也多。
云昭和陶然快马赶路也要走个两三天,路上人要休息,马儿也要休息,不急着一时。
入夜前,两人看到了一家开在官道旁的客栈。
要了两间上房,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云昭洗漱过后下楼。
路过陶然住的房间她还敲了门说下楼吃早饭了。
陶然没有开口,只喊着让她先下去,这个平日里起那么早的人现在却比她起的晚,有些奇怪。
下了楼,云昭点了早餐,一笼包子,一碗菜粥。
一个接一个的包子下肚,云昭都快吃完了也没见陶然下楼,也不知道这人在磨蹭什么。
好一会儿了,云昭倒了杯茶水清口,面前忽然多了一个阴影。
抬头看去,云昭愣住了。
面前站着一个男子,一个极为俊朗的男子。
剑眉星目,英姿挺拔,站在那儿就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眼熟是怎么回事?
俊朗的男子不仅站在她的面前,双眼还一直盯着她看,眼里透着些小心翼翼和期待之色。
这是陶然?
刮了胡子的陶然?
云昭抬手比划了一下,盖住下半张脸,没错,是陶然!
他不仅刮了胡子,还把头发也给梳好了,一个高马尾发髻,额前落着屡屡碎发,扑面而来的清新帅气。
她没猜错,络腮胡下的一张脸果然好看。
只是陶然的胡子怎么刮得那么干净的?
云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这更让陶然紧张了。
“柏弟,你,你觉得为兄现在怎么样?”陶然问着。
云昭从他身上看到了扭捏。
这都不像是陶然。
“没想到陶兄的样貌如此英俊!”云昭实话实说。
陶然的脸红了,云昭更好奇他是怎么刮的胡子,能刮得连胡茬都看不见。
于是她一直盯着陶然,陶然坐在她对面,被她看得哪哪儿都不自在。
“柏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陶然忍不住问道。
云昭实话实说:“你的胡须怎么刮得这么干净?”
陶然想起了昨夜的忙活,先是拿刀刮,剩下的胡茬用直接拔了。
他也是实诚的回答。
听了这话,云昭朝他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不仅不怕痛,还够有耐力。
“你怎么突然把胡子给刮了?”
轮到了好奇心发作,云昭问着。
陶然摸了摸下颌:“之前懒得打理。”
现在不一样了嘛!
云昭瞧着他那小表情,没说什么,让他自己给自己点早餐。
还别说,陶然刮了胡子,那身朴素的穿搭都变得不一样了,颇有些潇洒不羁的姿态。
又赶了一天的路,这一夜没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只能露宿野外了。
寻了个合适的地方,陶然去寻了些柴火,云昭则是生火,用木头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烤着带出来的干粮。
饼子,肉干,陶然还打来了一只野鸡,云昭的调味料齐全,处理好了野鸡,烤熟后香味诱人。
大部分都进了陶然的肚子里,吃饱后,陶然就开始清理地面了,还拿出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
“柏弟,晚上你就睡这儿吧,我给你守夜。”
陶然一脸的真诚,云昭都不好拒绝,她可以用吊床的,随便找个地方绑起来就能睡。
但她还是睡在了陶然铺好的地方。
避免蛇虫鼠蚁,云昭点了驱虫的烟。
一大早的,云昭醒来没发现陶然的身影,隔了会儿才看见陶然拿着两个水袋回来。
最近他好像格外热情细心啊!
看着陶然步伐匆匆,云昭觉得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么。
她忽略了什么呢?
脑袋转了转,云昭想起来了,陶然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了。
所以他才变得这么不对劲儿吗?
“柏弟,我打了些水,你拿去洗漱吧。”
云昭盯着他看了会儿,没说什么,拿水洗漱。
吃了干粮,继续启程,应该快到居山镇了。
这一路休息的时间不多,还问了些近路,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山路难走,下午才到了居山镇,一进居山镇,两人就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连着赶路,铁打的身体都会疲累,休息好了才好找人。
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便要去找祝青柏的下落。
陶然怕云昭睡过头,特意来敲了门。
待门打开,这一次呆愣的人轮到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