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只能说,祥福公公的毒是臣妾下的,未给其他人下毒。”李轻颜道。
“三人同中一种毒,你说只给一个人下的,也是,你可能只亲自给一个人下了,另外的毒,却是买通其他人下的。”刘御使道。
“刘大人,不知我买通了何人?可有人证物证?不然,污蔑皇室宗亲,可知是何罪?”李轻颜烦躁道,这个御使,是非不分,像条狗一样,咬定就不松口。
“有人证。”果郡王妃在殿外大声道。
皇帝皱眉:“未曾宣召,谁让你进宫的?”
果郡王妃忙请罪,皇贵妃也跟着来了:“皇上,是世妾宣果郡王妃进宫的。”
皇帝淡淡睇了眼皇贵妃:“爱妃退下吧。”
她一个皇贵妃,掺合到这事里来做甚?
“皇上,臣妾的孙儿在诩坤宫被谋害下毒,此人恶毒之极,既害果郡王府,又陷害了皇贵妃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说着,果郡王妃将身后被绑着的宫女推上前来:“过来,告诉皇上,谁给你的毒,谁让你下的毒。”
那是诩坤宫的宫女,李轻颜从未见过她
“是……是晋王世子妃。”小宫女战战兢兢道。
李轻颜蹲下,直视小宫女的眼睛道:“那我是何时给你的毒,又是何时让你下的毒?”
“是……是前天夜里……”
“夜里早宫禁了,我如何进的宫?”
小宫女更慌了:“不……不是,奴婢记错了,是白天,对,是下午,申时……”
“昨日并未有人宣我进宫,若我进宫,宫门口都有记录可查。”李轻颜又道。
小宫女脸色惨白。
李轻颜也不想为难她:“起来吧,知道你是被逼来做伪证的。”
“怕什么,说清楚,究竟是何人给你的毒药,又是何人下的毒。”果郡王妃厉声道。
“放肆!”皇帝冷喝。
果郡王妃吓得跪下,皇贵妃道:“皇上,确实是从这个小宫女屋里找现了剩余的毒药,她平素就是个糊里糊涂的,被人利用了也说不清楚。”
“不错,可能不是前日给的药,或许……”
“对,不是前日,好久以前就有了,就放在奴婢的枕头底下,奴婢今日才用上。”小宫女激动道:“奴婢……不喜欢小孩子,不喜欢,太吵了,好闹,他一进宫,奴婢就不得不多干活多活,一会儿打破了花坛,一会儿又弄了满地的泥土,还喜欢揪奴婢的头发,奴婢不喜欢。”
“你个贱婢,凭什么嫌弃本妃的亲孙孙。”果郡王妃刷地给了她一巴掌,怒骂道。
“皇上,她已经指认了,是李轻颜指使下毒,望严惩。”
皇帝问皇贵妃:“爱妃,你如何看?”
皇贵妃面露为难:“臣妾也说不好……也许……有误会?”
李轻颜:“皇上,别为难娘娘了,臣妾确实给祥福公公下了毒,该如何就如何吧,世妾认罪。”
皇帝冷哼:“你倒不怕,光棍得很,可知认罪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李轻颜道:“臣妾一时糊涂,犯了错,认罚。”
“皇上,谋害当今皇后,在后宫肆无忌惮下毒谋害宗室宫人,按律当斩。”刘御使道。
李轻颜冷笑:“刘大人怎么不说抄家灭族呢?若我说所做一切皆为晋王府,你当灭了晋王一族么?”
刘御使脸色大变,跪下道:“臣不敢,臣没这个意思,要灭也是灭李氏一族。”
“好笑,我乃出嫁之女,知不知道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做一切事情与李家无关,你与我大兄的仇怨,怕是牵涉不到他了,可惜了。”
“你你你,本宫为御使大夫,直言上谏乃是分内,你这犯妇,简直胡言乱语。”
李轻颜拍打了他一记耳光。
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连皇帝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轻颜。
刘御使懵了半晌,大吼:“放肆!贱人,你竟敢殴打朝庭命官。”
“你才放肆,本世子妃还未被定罪,你一个五品御使大夫竟然敢称本世子妃为犯妇,还敢辱骂本妃,打了你又如何?”
刘御使哑口无言,他一个进士出身的官员,竟然称未经三司判定之人为犯妇,有多不懂律法,还口口声声按律如何如何,当真汗颜,而以李轻颜的身份,被辱后打他也并不为过,这一巴掌,他挨得活该。
“世子妃,今天过后,不知你可还能如此时这般得意。”被女人打,是莫大的污辱,刘御使强忍心中怒火,怨毒地瞪着李轻颜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李轻颜高傲地说道。
侍卫过来,她昂首挺胸往前去,路过果郡王妃,果郡王妃突然扬手打了她一巴掌:“贱货,刘御使打不得你,本妃是你长辈,可打得?”
以李轻颜的身法,完全可以躲过,但她没躲,硬挨了这一巴掌,紧捂着脸,双目含泪,娇俏柔弱得如风拂柳条,摇摇欲坠。
皇帝皱眉:“殷氏,你当朕是摆设么?”
果郡王妃忙跪下:“臣妾也是太过气愤,这李轻颜太过骄狂跋扈,当着陛下的面殴打御使……”
她话未说完,突然软倒在地,人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