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皇帝疑心过宁王,疑心过晋王,也疑心过自己的孙子,就没有怀疑过七王爷,这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也是他最宠爱和照顾的兄弟。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疑呢?
是自己那个憨笨的小儿子晋王,时不时的会弄些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大多都是针对宁王的,是跋扈骄横的皇后变得更加凶狠又偏心,事事以宁王为先,闹得宁王与晋王亲兄弟之间越来越仇恨,而次次都是七王用这样那样的方式提醒自己,让自己对皇后的行为越发不满时。
是原本只是骄纵贪图享乐的和秋突然对政治起了兴趣,有了野心,并与皇后一起密谋,表面支持宁王,背后不顾国家大义与外邦勾结,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女帝梦,将她自己推入万太深渊之中。
皇帝身边的人,妻子、儿子、女儿一个个变得疯狂躁动,而七王却像只躲在暗处的狼王,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用一已之力搅动风云时。
皇帝终于察觉不对,开始布局。
只是,他未料到,这个局,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命,女儿也基本成了废人。
“皇兄,就算你没死又如何?如今,本王才这大梁朝的主宰,你的命,一样掌握在本王手中。”七王大笑着说道,他的身后,有身穿盔甲的御林军,武门外,还有东郊大营的两万骑兵,还有他暗中备下的私兵也有五千之多。
手中有兵有人,又打了宁王和晋王一个措手不及,皇帝最信任的御林军也在自己麾下,七王有足够狂傲的资本。
“你以为,胜券在握了吗?就这样,便可以掌控一切了吗?”皇帝坐龙椅三十几年,帝王威隆,既便老病,威压不减,只沉沉一声,七王便冷汗涔涔。
“不然呢,就凭你身边这些老弱病残吗?不用虚张声势,皇兄,识相的,传位于我,本王可以念在兄弟血亲,饶了你一干子孙,否则,你这一脉,将断子绝孙。”
皇帝不由笑了起来,看七王的眼神如同看个傻子:“哦?那朕若说不呢?”
七王爷不愿意再与他虚与尾蛇,大手一挥:“杀了龙榻上的那个人,本王赏皇金千两,杀了晋王世子,本王赏皇金万两,杀允王者,赏皇金万两。”
皇帝气笑:“朕还不如两个孙儿值钱,看来,七弟,你眼中,朕已经是个活死人了是吗?”
七王爷懒得与他废话,执剑杀了进来,赵鸿昱执剑正要迎上,皇帝道:“阿昱,到朕身边来。”
赵鸿昱犹豫道:“皇祖父,孙儿保护您。”
七王冷笑:“你保护,赵鸿昱,别以为你是个大将军,便有本事打得过本王手中的宝剑。”
说罢,一剑刺向赵鸿昱,赵鸿昱挥剑挡住,巨大的力量将他冲得到退好几步,满脸震惊,七王爷的内力好强大。
“你……竟然有如此功力。”
七王冷笑:“所以,这些年,你们都只当本王是个闲散无用的废物王爷吗?本王的武功,岂是你这等靠着下属拼命筹谋挣军功和假将军王可比的?”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进攻,饶是赵鸿昱比他小了十几岁,仍被逼节节败退。
然而,当赵鸿昱退进殿内时,突然屋顶掉下一个铁笼子,将他罩在其中,赵鸿昱堪堪躲开,七王有点懵地握着剑,呆愣住。
赵鸿昱收了剑道:“皇叔祖,一直赢的感觉如何?”
“你……在骗本王?”
“皇叔祖的武功的确很高,可你当我这些年在北疆真的在混吗?一场一场的胜仗是我与将士们并肩撕杀出来的,一个一个的功勋也是我一剑一枪流血受伤挣回来的,倒是皇叔祖你,这些年一直尸位素餐,尽干些阴谋诡计损人不利已的事。”
“你放屁,以为这破笼子能够困住本王?”七王爷大怒,挥剑怒砍铁笼,他的宝剑削铁如泥,若是平时,这种铁笼确实困不住他,几下就会被砍断,可惜,这不是一般的铁笼,是精铁铸造,又粗又坚固。
正好御林军统领执刀走近,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道:“张武,快,打开铁笼,放本王出去,杀死皇帝,本王封你为定国公。”
御林军统领是二品武将,但武将木封爵,必须有军功,比如赵鸿昱手下一员老将,随他征战多年,屡立战功,封了中山侯。
御林军统领武功高强,是皇城最强护卫,统领整个紫禁城的安保,地位很重要,一般皇帝都会委任最为信任的人担当,但要封侯,却不太容易,这个诱惑,才张武来说,不可不小,而且,他早就被七王策反,所以,在七王爷看来,张武一定会听令行事。
可是,他却听到了皇帝的的讥笑声。
张武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张武,快呀,战机稍纵即释,不要耽搁。”七王爷大声道。
张武却向皇帝一拜道:“臣张武前来复命。”
皇帝道:“平身,张武,你做得很好。”
七王爷瞪大眼睛:“张武,你什么意思?”
皇帝道:“你也不想想张武的出身,他是朕南巡时捡的孤儿,自小养在身边,命人教他习文练武,他这一身武艺,是朕让人教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你与和秋策反?七弟,这些年,朕太过纵容和宠爱你,使得你越发骄傲自大,自以为是,若无朕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