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颜觉得这周御使真的好笑,竟会用这种话贬低自己。
朝堂上许多官员听了也是嗤笑,这位周大人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连皇后娘娘手创保利行富可敌国都不知道。
周御使不知外太空是哪里,但他听懂了李轻颜的意思,愣住:“你不是皇后吗?还是王劲枫的前妻。”
这老搓巴子,非要在朝堂上点这个吗?真的不怕皇帝打板子?
众大臣偷瞄皇帝,只见赵鸿昱果然脸色愠怒。
“周朝宗,朕看你是皮子痒,要松一松了吧。”赵鸿昱断喝一声道。
周御使仗着自己年纪大,资格老:“老臣是言官,谏言乃是老臣的职责所在。”
“御使的职责包括对皇后不敬,在朝堂上扯闲言碎语吗?”赵鸿昱怒道。
周御使还在狡辩:“老臣并无不敬皇后娘娘之意,老臣只是不服这个女人当皇后,母仪天下的国母当是贞洁、端庄、贤良温婉的女子。”
“皇后乃朕之妻子,朕娶何人为妻,要你这个老匹夫置喙?朕与皇后的婚事,乃是先皇赐婚,你算什么东西,可以当朕的家?”皇帝怒拍地摔了桌案上的镇纸。
啪地一声响,吓得大臣们通通跪下,只有周御使还梗着脖子站在那,做出一副威武不屈,誓要死谏的样子。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赵鸿昱怒极反笑道。
立即有侍卫上殿来拖人,周御使兀自在高喊:“老臣是为皇上好,这个女人用媚惑皇上,将来会是大祸。”
“你这是吵架不赢就撒泼?”看着从自己身边拖过的周御使,李轻颜道。
“你……你个贱人!”
他话音刚落,李轻颜一脚踹去,正中周御使左肋,她这一脚踢得极为刁钻,不一定会伤筋动骨,却痛得周御使杀猪般嚎叫。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由想起上次听到的传言,皇后生气时,是会拿着鸡毛弹子追着皇帝打的。
好几个御使想开口为周御使求情的都把头缩进了脖子,傻子才出这个头呢,被皇后打了,不仅白打,还很丢脸的好不好,他们这些男人,自小熟读圣贤书,以君子自诩,除了小时可能挨过亲娘的打,几时被女人打过?
他们在家里,女人在他们面前都是小心恭谨,大气都不敢喘的。
赵鸿昱打周御使也是为李轻颜出气,见她当着大臣们的面,亲自出脚了,心里松了口气,要不然,晚上回坤宁宫,可能会被关在门外头,进不得屋呢。
“皇后,朕宣你来,确实是想与你商讨出兵事宜,前次你同朕说,在南省做了笔大生意,可是实情?”
李轻颜点头:“回陛下,确有其事。”
大臣们心想,皇后会做生意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在哪里又做了一笔生意,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夫妻两回家后关起门来商量不行么?非要在朝堂上说,是显摆你老婆有多会赚钱吗?
林相却似有兴趣道:“不知娘娘做了一笔什么生意,竟值得皇上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们的面说起。”
李轻颜道:“不就是林相口中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米么?本宫在南省购得三十万斤大米,二十万斤去籽棉花,这桩生意,林相觉得可还值得林相你贵耳听见?”
大臣们闻言瞪大眼睛,好一阵唏嘘:“三十万斤大米,二十万斤去籽棉花,且不说这要多少银子,这不正是要估计所需的米棉吗?这不就解决了吗?还是皇后娘娘有本事啊。
户部尚书大喜过望,激动道:“娘娘,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一笔生意而已,本宫有必要撒谎吗?”李轻颜道。
“皇上,娘娘真乃福星,如此,我大梁就可以放心大胆出兵了,后勤保障没问题了,二十万斤棉,便是打几年仗也用不完。”徐尚书道。
“所以,林相,你说的,若皇后能解决棉服棉被之事,以后她再上朝议事,便不能算是后宫干政了。”赵鸿音道。
林相脸色如猪肝,他的探子并未探得这条消息,会不会有诈?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后娘娘解惑。”
林相道。
“哦,你问吧。”赵鸿昱道。
“徐大人,你们户部可是将大梁朝国内所有能征用的棉花都征调回库了?”林相问。
徐尚书道:“不错,确实如此,臣也纳闷,不知娘娘这二十万斤去籽棉从何处购得?”
“南省,南洋商船上所得。”李轻颜道。
“就是那红毛怪手里?据老臣所知,那些人极为狡诈阴狠,语言不通,不知娘娘是如何与他们做成的生意,打手势吗?就怕南洋人的手势与大梁哑巴的手势不一样呢?娘娘是如何与他们沟通的?”
如何沟通?老娘精通六国语言,与洋鬼子说话很难吗?
“林相好见识,竟然知道南洋的哑巴与大梁的哑巴手势都不一样呢,莫非林相曾当过一阵子哑巴,特意研究过?”李轻颜嘲讽道。
“你……”知道李轻颜嘴利子厉害,不知道会如此利索,怼得林相脸红脖子粗,又想打人了。
但他是万万不敢对李轻颜动手的。
想到她竟然真的解决了军棉的问题,心中郁闷不爽到了极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