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送葬的队伍行驶的慢,而刚才路边的记者相互拥挤着,所以镜头不小心撞到了我们所乘坐的这辆车窗上。
陈祭白声音清清淡淡:“不想被拍,脑袋就低下去点。”
听到他这句话,我自然立马把脑袋低了下来。
路边那些镜头还在朝着我们所乘坐的车内拍着,我感觉到闪光灯从脸上闪过。
不过我想着如果让那些记者拍到我,似乎也不是不行,毕竟薛周凯这么大个人物的葬礼,明天一定会登上报纸,假如我出现在跟薛家有关的新闻版面上,那么会怎么样?
是不是身价立马就提了上来?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正当我想把低着的脑袋抬起的时候,下一秒,我的脑袋上直接被扔来一个东西。
陈祭白这个王八蛋就跟我心里的蛔虫一般,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开始在心里咬牙切齿,可是我想了想,便准备伸手去扯掉,可是手才刚一伸,便听到陈祭白沉声说了一句:“不要动。”
听到陈祭白这句话,我手上的动作也下意识的停住。
陈祭白又说:“好好给我罩住。”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气焰一压再压。
好半晌,我也只能忍受着眼前的黑暗,没有再动。
可是这个时间相当的漫长,当我感觉到我的脖子快要断掉时,我的耐心告急了,便又开口说了句:“我脑袋痛,哥哥我脑袋可以出来了吗?”
可是当我这句话一说出,周边便是持续性的沉默。
我又尝试性的喊了一句:“哥哥?”
没有人应答我。
我等了一会儿,又尝试性的喊:“哥……哥?你有在听吗?”
当我这句话问出来,下一秒,我脑袋上的衣服便被扯掉了。
我抬脸立马呼吸着车内的新鲜空气,不过我脑袋立马朝着车窗户外看去。
我在想,陈祭白刚才往我脑袋上罩东西,估计也不想我出现在他们薛家新闻上。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
不过很快,我又甜了甜嗓音问:“哥哥,薛周凯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祭白在听到我这句话,他侧脸朝我看了一眼。
我又说:“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当然我这句话完全是巴结,毕竟鬼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谁知道,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点奇怪,目光朝他的脸上看去。
在看到他那张沉默的,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视线又在他额头两侧看了一眼,看到他微微蹙起的额角后,我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有几分低落。
且低落到有些懒得理我?
我目光从他的手上扫过,,看到他手背处凸起的青筋,突然意识到什么。
薛周凯这个人可能对于陈祭白来说,意义非凡。
毕竟跟陈祭白生活在一起这么,我还从没见他的情绪这么明显过。
这一点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哥哥,你很难过吗?”
陈祭白听到我这句话,目光朝着我这方扫过来,我看到他紧绷的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车内有几分低气压。
我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
陈祭白的眼眸里突然装着极重的怒气:“给我闭嘴。”
他声音冷冷的,沉沉的,这句话更像是警告。
听到他话,我脸上也瞬间变冷了。
车上的气氛立马变的凝固。
我突然觉得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于是我干脆不再说话,沉默安静的坐在他身旁。
陈祭白见我闭嘴了,也从我脸上抽回了他的视线。
……
葬礼结束后,我是下午回去,这一天张妈便再也没有允许我出门,毕竟今天薛家确实很多重要客人要来。
当然,在看过那场土葬后,我也没想过要出门了。
毕竟我还挺怕鬼的。
我在房间从下午待到晚上。
晚上陈祭白身边的那个老头便来到我的住处,到我跟前便对我说:“彦彤小姐,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明天我们要启程回a市了。”
得到这个通知后,我从椅子上起身,回着那老头:“我知道了。”
那老头朝我笑了笑,便从我住处离开了,他今天似乎是很忙,都没在我房间多停留。
在那老头走后,张妈便说:“明天估计一大早就要走,我帮您去收拾东西。”
听到那佣人的话,我点头说:“好的,麻烦您了。”
“嗨,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来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机会带您周围转转。”
我说:“下次有机会您再带我来。”
张妈说:“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我想了想,又颇为伤感的说:“回去的话,就见不到您了。”
张妈听到我提起这件事情,她表情一顿,接着便说:“您跟先生不住一块?”
听到这话,我摇头说:“哥哥最近搬了新家,我也住去了……别处。”
张妈一听到这话,想了想,说:“没关系的,我是薛家的佣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