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陈祭白关在房间里,关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在那房间里,我是一步都没迈出去过。
程雪见陈祭白迟迟都没有要将我放出来的想法,她有点着急了,这一天跑来陈祭白的住处直接跟他吵架。
她问着陈祭白,问他对我到底想怎么样,还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严苛,以及,我虽然是有很多不好的历史,可也不是他这般对我的理由。
且直接对陈祭白放话说:“你只是他名义上的哥哥而已!这样做是不是管的有点太过了!”
听到程雪的那句话,在房间内待着我的,唇角瞬间就展开了一丝笑。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让程雪姐姐看清楚陈祭白的嘴脸。
让她知道,跟陈祭白结婚,是不会有好日子的。
当程雪那句话一出口,外面是一片无声的安静。
因为听不到声音,我甚至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一切。
大概有一分钟之久,那端终于又传来了动静,是陈祭白的声音。
他问:“你是觉得我不该管她?”
我看不到外面程雪跟陈祭白的表情,只听到程雪声音里仍旧带着几分怒气:“我没有说不该管她,而是祭白,我觉得你管她管到太出格了。”
程雪这句话一出,那端的人便发出一声冷笑。
那冷笑哪怕隔着两扇门,都到了我的耳内。
接着,便是陈祭白充满凉薄跟讽刺的声音,他说:“我供了她这么多年上学,供着她吃吃喝喝,现在送她去国外留学,当她的再生父母都够了,你说我没有资格管她?”
陈祭白这些话一出,程雪暂时性的没有说话,大概是无话可说,也有可能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有什么话,是可以进行反驳的。
陈祭白继续说着:“你说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管她?”
他再次问着程雪。
程雪有些气竭:“祭白……我不是说你不能管她,而是我认为,把人关在家里,多少、多少是有点影响身心健康的。”
“所以你是觉得我现在在虐待她?”
程雪又暂时性的没有说话。
陈祭白在那端冷笑着说:“我告诉你,如果这算虐待的话,那就应该送她去捡垃圾。”
“祭白你——”
我趴在门口,听到陈祭白跟程雪之间的争论后,笑了一声,接着,便转身朝着身后的床走去,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块苹果,人便舒服的躺在床上,哼着歌儿。
外面的声音依旧在朝着自己耳朵内传了进来,程雪的声音还在响起:“祭白,我原先是想着把留与介绍给彤彤,是想要彤彤走入正轨,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之前彦彤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历史,那是因为她身边的圈子跟人都不太对,留与这样的人,出现在彤彤身边,难道对她不会有帮助吗?”
程雪不解的问着,充满疑惑的问着。
也就在程雪说话的间隙中,我咬苹果的声音,在房间内极其的嘎嘣脆,她眼里带着笑意。
我在心里猜着,陈祭白会怎样回答呢。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
外面却没有陈祭白的声音。
我咬苹果的动作停住,接着继续仔细分辨着那端的声音。
分辨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陈祭白再次的开口。
“一个留与就能够改变她吗?你太高估她了,她要跟留与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她存着的是什么心思。”
“我当然知道彤彤存的是什么心思,可是我佷理解她的想法,一个女孩子,想要嫁的好,这难道是一种错吗?”
“这不是错,但我只能说,她心智太过歪门邪道,手段也过不择手段,比起实现她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我觉得她更应该好好沉淀下她的脑子。”
“好好好,祭白,我不跟你争吵了,反正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希望你至少别禁锢她的人生自由权,一个女孩子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是在摧毁她。”
程雪是一个顶温顺的人,从我见她第一面起,到现在,就没见她对谁发过火。
跟陈祭白吵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今天的态度跟情绪,却相当的强硬。
可陈祭白那边,也丝毫没有对程雪进行退让的想法,对于她的话,他说:“从今天起,再到留学手续办下来这个期间,她都不能出那间房。”
“祭白你——”
程雪气到声音都在轻轻发抖。
这时张妈劝架的声音插了进去,她说着:“先生,程小姐,两位都别吵了,大家都消消火气。”
张妈的话一出,陈祭白跟程雪的声音,果然在那一刻,便又全都消失了。
之后两个人没有再吵,我只听到一阵极其用力的关门声,应该是程雪用力关了书房门,从这边离开了。
而躺在床上的我,正好将一只桃子给吃完,吃到只剩下最后一口后,我将桃子核扔到了垃圾桶,接着便用遥控器开了电视。
当然电视声音也没办法将外面的动静全都隔绝,接着,外面是一阵步伐平稳的脚步声。
我听了出来,是陈祭白从我门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