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转一半的视线,立马又停住,视线只能朝着他扫去。
见他在低眸喝茶,我也只能低头喝茶。
当然那薛太太的视线,也从我脸上挪开了。
我在心里研究着,这薛太太跟陈祭白之间的气氛怎么那么不对呢?
那茶香往我鼻尖幽幽钻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句:“奶奶,看来今天是我来的最迟了。”
这个声音一出,我立马抬起脸,这一抬脸,便看到薛致恒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个推着他轮椅的佣人。
在看到他人那一刻,我整个人彻底的懵住了,目光一直盯着他。
甚至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到了她的跟前。
薛致恒依旧是面容儒雅随和,在看到我。他第一反应,脸上便展现亲和的笑容。
“恒植,彦彤也来了啊。”
我脑袋炸开了花,他记得我的名字,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此时我脑袋内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转悠着。
正当我整个人跟丢了魂一般的坐在那。
一旁的陈祭白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接着,他目光朝着薛致恒看去:“奶奶让我把人带过来,一同贺喜,大哥跟彦彤似乎很熟了?”
薛致恒听到这话,脸上是莞尔一笑:“有过几面之缘。”
陈祭白淡声:“嗯。”了一声,便没有说再多的话。
反倒是薛致恒说:“以后这样多的家宴,多带彦彤来参加,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他说一家人,他说不分彼此。
在听着这些话,我心里似小鹿乱撞。
可陈祭白对于薛致恒的话,却没有理会。
薛致恒又看向我:“是吧,彦彤?”
我的心脏紧绷到不行,在听到薛致恒主动问我话,我连忙低下头,小声回了句“是、是的,大哥。”
薛致恒笑容温煦:“只要你不嫌弃薛家就好。”
“大哥,我怎么会嫌弃薛家呢!”这句话我差点冲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很快又被我给摁住了。
可是我看向薛致恒的热情太过明显,一旁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坐在一旁的陈祭白早就知道我是怎样一副表情,而他呢?
在这个过程下,他的手只在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他低头饮着茶。
这个时候老夫人也说:“彦彤这个孩子还是比薛四懂事的,今天竟然给我送了一份好大的礼。”
“哦?是什么礼物,让奶奶您这般的高兴?”
薛致恒一脸相当感兴趣的问着。
我坐在那,见他问便也相对应的腼腆了几分,低垂着脑袋,仔细听着薛致恒跟老夫人的对话。
“替我写了两本佛经呢,正好跟恒植给我求的白玉观音匹配的很。”
“白玉观音?”
薛致恒重复了这四个字。
老夫人相当满意的笑着:“可不是,还是去南海那边给我求的。”
“看来,恒植对奶奶的喜好,也相当的了解了,知道奶奶您喜好佛学。”
这句话,薛致恒是看着陈祭白说的。
而陈祭白在听到薛致恒的话后,他便又再次将手上那盏茶放下,接着,他目光落在薛致恒的脸上,他唇角带着一分笑:“不过是带着一片诚心罢了。”
薛致恒说:“这样看来,我送的礼物,可能是最难讨奶奶欢心的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好奇:“哦?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难讨我的喜欢?”
薛致恒这句话,反倒是挑起了老夫人的兴趣。
就连薛太太坐在那,都认真的看了起来。
薛致恒便朝着身后的佣人看了一眼,那佣人看到他的视线后,便从薛致恒的身子旁,拿出了一个盒子。
那佣人拿着那盒子便朝着老夫人走去。
旁边的人都相当好奇的看着。
在那盒子被送到老夫人的面前后,老夫人越发好奇,便让身边的人给打开。
当那盒子里的东西露出来后,竟然是一个同心结。
且是一个很普通的同心结。
老夫人在看到那一刻,脸上带着几分意外跟不解,接着,视线便朝着薛致恒看去。
薛致恒说着:“这个同心结,是希望薛家能够似这结,永远相爱,永远互助。”
老夫人听着这话,大受震撼,好一会儿才说:“这……真是一个好东西。”
薛致恒又说:“这份东西跟恒植的南海白玉观音实在差远了些。”
老夫人这个年纪最盼的是什么?
家族人心团结,如今正是薛周凯去世,薛家分割的时候,如今一个同心结是多么的抚慰人心。
老夫人听到薛致恒的这话,心下一个感慨说:“果然不愧是长子,送的东西就是如此的令人安心,
陈祭白目光只看着那杯被他放下的茶。
在场的人全都在感慨,跟老夫人说着:“致恒果然是长子,想的就是比其余人多。”
老夫人也这般感慨着,连连点头说:“是呢。”
薛致恒这个礼物一出,不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