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怎么动手打娘。”
“儿子学都被你搞没得喽,这下你高兴了?”
“爹!”
黄安眼含泪珠,憋屈至极的叫了这一声。
“赶紧散了,速速离去,要不我给他品行一个差评,他想入别的书院还是想走仕途一路才是真的没戏了,呵呵。”
“就是,快滚吧,黄安,等小爷我高中,到时候请你给我当马夫,就当我好心照顾你。”
听到吴先生肆无忌惮的张狂言行,看到韩童那放浪的举止,窦掌柜眉头紧锁:
“佟济书院居然有这样的败类。”
旁边的随从也跟着点头:“简直不配做先生。”
袁庭芳看向面无表情的照夕湖,她很好奇,夕姑娘这么冷静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韩童的人品。
这时院中那妇人又直起身子,她拢着黑狗的头,护着黄安说到:
“儿别怕,娘陪你去找院长评理去,娘不信,这澜江县就没讲理的地儿了。”
“是,娘亲。”
黄安大声的应了一句,韩童却大笑起来:
“你去呀,有本事你就去呀,敢和我作对,有你好果子吃。”
吴先生见状,皱了皱眉头,这韩童真是个蠢货!看着黄安娘眼中的决绝,终究是不愿惹火上身,他不是好眼色的看了韩老大一眼,韩老大会意,立马朝着黄二蛋呵斥一声:
“黄二蛋你还是不是男人,管不了你婆娘是不是?你要看到黄安被学院开除才甘心啊?”
黄二蛋神色一凛,他怒骂一声黄安娘,冲过来竟是要再次动手,照夕湖连忙示意小白,这孩子早就憋不住了,照夕湖的“住手”话音刚落,他已经飞身而起将黄二蛋踹翻在地了。
“什么人!”
随着韩老大的一声怒喝,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照夕湖勾唇一笑,缓步走上前来。
“是你!何夕!”
“这位是夕姑娘。”
康丽柔声说着,韩老大一家立马不信:
“这分明就是何夕嘛。”
“夕姑娘?夕姑娘是什么人?”
吴先生一看这架势,来者各个气势不凡,这夕姑娘能位居首位,还有窦掌柜给她作陪,又口称夕姑娘,那这身份呼之欲出了呀。
“蠢货,夕姑娘就是济学学子的资助人。”
“啊?你说拿出那么多银子的人是何夕?这怎么可能,她就是玉瓶村我姑母买回去的活寡妇,怎么可能是资助人呢。”
“闭嘴吧你们。”
吴先生斥责了一句,便笑着对照夕湖等人说到:
“呵呵,夕姑娘和窦掌柜同来,也是为了济学名额的事吧?”
“正是,还真是看了好大一处戏呢。”
“佟济书院出了这么不敬师长的学生,让你们见笑了。”
黄安一急,刚要开口辩解,就看到照夕湖灿然一笑:
“怎么会,与吴先生这样的斯文败类相比,别人都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够看呐。”
“你!”
“我什么呀,吴先生难道没听韩老大说吗?”
“什么?”
照夕湖挑挑眉,果然,现在实话都没人信了。
“我就是他们口中何夕啊,韩家有什么猫腻、这韩童又是个什么货色,我可是清楚的很,韩家多次置我于死地,如今我一朝得势了呢,吴先生以为我当如何呀?”
废话,那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怎么着也不会把自己的银子给仇人花就对了。吴先生愤愤然,脸色很是难看,没想到这韩家居然与夕姑娘有仇,早知道,他才不会为了点好处就趟这趟浑水呢。
不过夕姑娘对他出言不逊,他也不能任她一个小丫头拿捏。
“名额的事,自是有夕姑娘和窦掌柜定夺。”
照夕湖看着韩家人震惊的神色,她拍拍小手嘲讽道:
“听到了吧?银子,没你家的事儿了。”
“何夕,你这是报复!”
“没错呀,你说的对。”
照夕湖直接就承认了,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可把韩老大气坏了,朱氏却立马哭嚎起来:
“乡亲们看啊,她承认了,何夕你不要脸你。”
“不要脸我可比不过你,你当初纵鸡伤了那孩子的脸,却伙同村人把我撵下车,我要是真不要脸你还能得逞?”
照夕湖扫了一眼人群里当时参与的两位妇人和董大,把她们看得低下头去。她呵呵一笑:
“村长何在?”
赵村长踏出一步,询问照夕湖何事,照夕湖正了神色问:
“韩老大一家净身出户可有到官府备案登记?”
“还没有,他说天下雨路不好走,等雨停秋收忙完就会去了。”
“好,谢谢村长。”
照夕湖微微一笑,截了韩老大的后路:
“我们正好回县城衙门,就帮赵村长把这备案做了,省的您老跑这一趟了。”
韩老大立马跳起来反对,赵村长就有了一点迟疑,康丽上前一步,站到了照夕湖边上:
“周县长的衙役正好此次护送夕姑娘,备案一事交给他们就好,定然万无一失。”
两名随行的衙役直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