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玉扫了虾一一眼,选择无视它。
一只红魔虾要七两银子,一块一阶红魔虾女王的肉,至少也值几钱,拿给它吃?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
浮上水面,天空已经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把薛宝玉浇了个透心凉。
想要喝口热水,但炉子都打不着火了。
薛宝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割下一块虾肉,塞入嘴巴里咀嚼。
这次回去以后,说什么也得买条乌篷船。
今后他捕猎的范围,都会在远水水域。
这一去就是数天的时间。
有条乌篷船,吃喝拉撒都能在船上解决。
风吹不了,雨淋不着。
哪像现在,一块破舢板,打个浪灌进来的河水,似乎都能把舢板压沉。
……
……
薛家。
薛老太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了半斤的茶水。
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也慢慢地恢复正常颜色。
起因是这样的。
薛宝玉拿薛家的东西,补贴张发财家,事发了。
这本来就瞒不住,张家又是修鸡舍,建鸭圈,甚至还打算起个猪圈。
房子也越修越气派。
张发财每月挣多少银子,都是一个村寨的,大家谁不知谁啊?
稍微一打听,薛宝玉的身影就露了出来。
在联想到这几天,家里丢的那些家禽,薛老太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了。
这给薛老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立马跑到张家破口大骂,让他把东西还回来。
薛元湘直接把薛老太堵在门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薛老太骂了一会,早就累得气喘吁吁。
除了被街坊邻里,像看泼妇一样,戏虐的围观,指指点点,压根就不起任何作用。
“老太太,你说张发财偷了你的东西,证据呢?没有证据,也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就诬陷好人啊。”
“屋里的那些鸡鸭就是证据!”
“你可拉倒吧,你叫一声让它们答应看看?这是想钱想疯了吧,连张发财这么老实本分的人都污蔑。”
围观的众人压根就不信老太太的话,这也与薛老太平日里的风评有关,苛待晚辈、斤斤计较、为人尖酸刻薄。
特别是暴富以后,更甚从前。
据说讹的潘员外都受不了她,不惜自污名声,让西寨里长转告薛家,从此潘薛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再敢纠缠,就动用官方的关系,狠狠地收拾她。
除了马老太愿意捧她的臭脚,其余人大多都不乐意搭理她。
薛老太纵然嘴皮子功夫再厉害,但这事毕竟证据不足,骂了几句众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后,愤懑的离去。
回过头,老太太就召开了家族大会,全面的、彻底的批斗薛宝玉这个白眼狼。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养出了个畜生?扪心自问,这几天我对他不够好吗?鸡蛋也吃了,肉食也不缺,一天三顿,顿顿细粮……可怎么就养不熟这个白眼狼啊!”薛老太哭天抢地。
其余人自然是好一顿的劝,生怕薛老太直接过去。
“再让那个白眼狼霍霍下去,咱们家还怎么过?我还活不活啊?
分家!不……断亲!必须断亲!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他这个孙子!”薛老太脸色阴狠,这几天她算是想明白了。
薛宝玉对这个家的恨,远比她想象的要深。
无论自己对他有多好,他心里怕是非但不领情,反而还会讥讽她是个蠢逼。
“薛大姐,薛大姐在家吗?”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呼喊。
是马老太。
她带着一脸喜色,走进堂屋,羡慕的扫了一眼这气派的宅子。
整个西寨,除了里长家,就属薛家的宅子最为气派。
光厢房就有两座,隔了四个屋。
这宅子,自然也是潘员外资助的,不然以薛家的能耐,攒一辈子的钱,都建不起这么气派的府邸。
“呦,一家子都在呢?宝玉呢,还没回来啊?”
薛老太一听这名字,不由冷哼道,“你找那小畜生有事?”
马老太满脸堆笑道,“是大喜事!薛大姐,明年宝玉就该十六了吧?也是大小伙子哩,正好我们家盼娣,也老大不小了,以咱们老姐妹之间的关系,何不亲上加亲,结个亲家,你看如何?”
薛万兴皱眉道,“马大娘,你家老姑娘今年十九了吧?足足大了宝玉四岁,这年纪……”
“哎呀,没听说过一句话嘛,这女大三抱金砖,大了四岁,更会疼人。”
薛万兴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十四五岁就嫁人的姑娘,实属正常。
年近二十都没有嫁出去,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在待价而沽。
说句难听点,在封建社会,就算长得再丑、身体再残缺,智商低下淌哈喇子……只要能生孩子,就没有嫁不出去的,
马家姑娘的模样虽说丑了点,但身体还是健全的,之所以年近二十都没有嫁出去,还不是马家作妖,故意哄抬价格,讹的上门提亲的男方,全都吓跑了。
就连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