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薛兄不必多虑,那个魏叶盛惯会虚张声势,以势压人,整个碎岳门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魏明信誓旦旦的保证。
薛宝玉纯当他是在放屁。
你拿什么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如果你的面子真有这么大,那魏叶盛也不会派马管家来找我了!
“无非是把我视作一枚可以舍弃的棋子,哪怕我真的出事,魏明也不会把魏叶盛怎么着。
归根结底,我只是黔首出身的小人物,而魏叶盛却是高高在上的魏家嫡系,说不定他和魏明还是近亲……”薛宝玉心想。
“魏市是讲规矩的地方,且不说门规家法森严,在上面更是有朝廷的法度在。
我可以保证,在魏市内,你的安全无忧。”魏明宽慰道。
薛宝玉明白魏明话语的意思,在魏市这一亩三分地,他可以保证不会让魏叶盛乱来。
但出了魏市……他也鞭长莫及。
“这就够了!到了溧水河,别说是凡胎期巅峰,纵然是灵胎期高手,你若敢来……哼,我就敢跑!”
薛宝玉表面上虚与委蛇,连连感谢,暗地里却在想,魏明这狗东西也不靠谱。
打铁还需自身硬,靠人不如靠己。
秋后的县试,看起来要提前准备一下了。
如果说之前有所忧虑,但两害相较取其轻,县试是一定要考的。
魏明虽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但谁都不能保证他能挡下魏叶盛多长时间。
大家族里的那些龌龊事,以薛宝玉前世看过的十几个宫斗宅斗剧推断,只要能搞垮竞争对手,那真叫一个无所不用其极。
像什么怀胎三月带球害人,都属于常规操作。
踢开魏明,找一个更大的靠山傍住。
顺便再把鱼档开起来,争取财富自由……薛宝玉理清思绪,心中有了对未来的规划。
……
送走薛宝玉,魏明温和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魏叶盛,你该死!”魏明攥紧拳头,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
整个碎岳门上下谁不知道,薛宝玉是自己的人,可魏叶盛却依旧视若无睹的让人去威胁薛宝玉,公然的挖墙脚!
这是把自己当成啥了?
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好欺负?
魏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思前想后,目光骤然一冷,“我现在就去……就去在长老面前,告你一个刁状!”
……
……
离了魏市,薛宝玉的心情还算不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半个月之前的自己了。
只要不是碎岳门老登亲自下场,凭自己的实力,和魏明的背景,在魏市不说可以横着走,但也差不了多少。
“薛兄,薛兄请留步!”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呼喊。
薛宝玉歪着脑袋看过去,那是一个麻脸汉子,身材微瘦,但全是腱子肉,普通人家可养不出这种体型来……
“这位兄弟倒是挺面生,不是本地人吧?”薛宝玉的记忆力在20%精神增幅加持下,已经强到变态的地步。
只要被他过了一遍眼的面孔,就不会存在忘记这种事。
“薛兄好眼力,在下麻三,是路过的行脚商。如果薛兄方便的话,可否移步说话?”
薛宝玉耐着性子道,“如果是拉拢之类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找魏明谈,我就恕不奉陪了,告辞!”
靠,这群人真是有病啊,一个两个就知道捏我这颗软柿子,非得逼我站队,改换门庭。
有能耐直接去找魏明啊!
难为我作甚!
“……等,等一下!薛兄误会了,我并非是魏家的说客!”麻三连忙说道。
“哦?”薛宝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麻三一番,“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移步是不可能移步的,万一你找人阴我怎么办?
在这大道上,俩人说话低一些,也不怕旁人听去。
“倒是够谨慎。”麻三四处打量了一圈,压低声音道,“在鱼尾荡,有一座黑市,开在一艘三桅帆船上,每半旬交易一次,如果薛兄有兴趣的话,明日正好要举行一次交易,届时你可以过来。”
薛宝玉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你且细嗦嗦。”
正所谓,有光明的地方,就存在黑暗。
无论是狗朝廷的十一税法,
还是来路不明的赃物。
都需要一个市场,交易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所以,黑市就应运而生。
譬如薛宝玉家里的那些玄素凝花,可都是没交过税的。
按正常的途径去卖,若是被有心人倒查起来,你个狗东西敢不交税?直接拿下!
偷税的金额还不少?刺黥面,发配充军赶紧安排上……
“那座帆船黑市镇得住吗?”薛宝玉问了一个很核心的问题。
“有灵胎期高手坐镇,自当无虞。”麻三道。
薛宝玉点了点头,灵胎期高手虽说在整个大宁算不得什么。
但在安陶县这一亩三分地,称得上坐地虎的角色。
“若有时间的话,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