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玉翻了个白眼,什么阶级歧视!
大家都是爹娘生的,往上数三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你有什么可高贵的?
长的还黢老黑,无非就是皮囊好点,但也比自己差远了。
你还歧视上我了?
薛宝玉多看了路明几眼,把他的样貌记在脑子里。
他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若有机会,自己指定会阴他一波,让他尝尝教训。
“如果是这样的话,此次诛妖任务,还需路师兄多多出力。”魏曦月道。
“理应如此。”路明自信地回道。
薛宝玉瞧着天生丽质的少女,脑海中《魏家行述》翻动,很快就了解到这名少女详细的讯息。
魏曦月,碎岳门内门弟子,魏家嫡系女,十七岁的炼筋圆满天才。
这等天赋,哪怕放在临江府,也是一等一的天骄。
若非出身宗门,选择参加武举的话,必能成为安陶县,近五十年来,第一个女案首。
县试第一,称作案首。
上一个力压一众天才,夺得安陶县女案首之位的,还是五十年前。
女子案首并不多见,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就和荣誉。
如果说,魏明只是三十岁之前,有望成为凡胎期巅峰。
那么,以魏曦月的天赋,三十岁之前,必能成就凡胎期巅峰。
“难怪这么多人爱慕她,论出身,她是高高在上的魏家嫡女,论修为,也是碾压一众天才的绝美娇娘。有颜又有才,若能征服她,折寿十年也愿意啊。”薛宝玉心想。
同是男人,lsp的那点心思,薛宝玉再清楚不过了。
越是这样,薛宝玉越发的对她敬而远之。
若是招惹上了她,按照套路,岂不得牵扯出一大堆故事来?
可怕的女人……
“相比魏曦月,更让我感兴趣的,反而是那门《涡水功》,听众人的口气,此门武学着实了得,修习之后,似乎能增进一个人的水下功夫?
就不知和自己的【鱼水之欢】神通相比,谁优谁劣?”薛宝玉暗忖。
心里有点痒痒,想要一睹那《涡水功》的厉害。
……
众人商议完毕,便各自退去。
魏明笑吟吟的留住薛宝玉,开口安慰道,“薛兄勿要担忧,待明日我会率领一众师弟师妹,前去远水征讨那为祸的水妖,不出三日,定能马到成功。”
“如此甚好。”薛宝玉连连点头,内心却在说,“我非但没有慌,反而想要尾随在你们屁股后面,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
薛宝玉带着元湘,去了趟于家,随了两钱的礼。
于本初死了,家里没了顶梁柱,剩下几个孤儿寡母,日子虽说会过得比较艰难,但也是与之前相比。
老于留下来的积蓄,依旧能让于家过得较为宽裕。
再有,于家的老大已经成年,也说了一门亲事。若非老于出了这个事,月底大概就能成婚了。
如今,这桩婚事只能往后拖一拖。
剩下的一对儿女,仿佛一夜之间也成熟了不少。
幼子打算去往县城,寻一个记账的差事。毕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知识分子,能往大地方发展就尽量去,束缚在西寨这一亩三分地,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于招娣以后的命运,大抵会寻一个好人家嫁了。
算一算她的年纪,过完年也十四岁了,到了结婚的年岁。
薛宝玉虽不支持,更不认同,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凭他一人之力,怎能改变?
……
翌日,薛宝玉乘船而去。
他在埠头曾远远的看见,一艘庞然大物驶离船坞,上面人影绰绰,载着数十名气血冲天的武者。
那是一艘罕见的四桅帆船,重量近千吨,除了上面没有安装火炮外,几乎等同于大宁水军一艘制式军舰。
这便是碎岳门的捕捞船,通体采用特殊材料制成,光是外面的那一层铁木皮,就耗费千两之巨。
一艘造价,更是高达几万两白银。
哪怕以碎岳门的财大气粗,也仅仅锻造了几艘而已。
凭此船的防御力,以及火力配置,就算面对二阶水妖也不惧。
“难怪碎岳门能在溧水河称霸数十年之久,面对这等庞然大物,寻常的二阶水妖也万不敢招惹。”薛宝玉咂舌。
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乌篷船,顿时扯了扯嘴角,就像是蚂蚁和一头上古巨兽的差距,被全方面的碾压。
虾兵们聚拢过来。
薛宝玉查阅着虾一、虾二的记忆。
并没有从中找到,关于那头作祟水妖的讯息。
“也是,溧水河太过广袤,哪里那么容易碰上。”
“那水妖专对人类下手,似乎是在故意挑衅?看来这畜生的灵智不会太低,而且必有一定依仗……莫不是,在故意设下陷阱,引诱碎岳门武者上钩?”
薛宝玉蹙着眉头,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人类对于妖物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也不知道,人类和妖物是天生犯冲,还是烙印在基因里的仇恨,不是我吃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