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薛宝玉一脸古怪之色,作为始作俑者,此次事件幕后黑手的他,自然比赵传武更了解其中的内情。
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吃瓜的样子,当一个捧哏的聆听者。
“嚯,好家伙!”
薛宝玉拍着大腿,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赵传武。
赵传武一边嗑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述。
说的吐沫星子横飞,秀气的脸色渐渐潮红。
与此同时,秋白武馆,一处房间内。
宿醉后的骆尚勇,已然酒醒。
他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外界的吵闹声,清晰嘹亮。
又无比的刺耳。
让骆尚勇羞怒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印象中,只停留在自己拉着祁子睿,与薛宝玉拼酒,拼着拼着,就……喝断片了。
“该死!我怎么……不对!我就算喝断片了,也不可能对祁子睿做出那种事来!”骆尚勇很确信自己的性取向。
他不是一个拥有龙阳之好的人。
他喜欢的,是像鱼晚舟这样的傻白甜,以及……师傅慕云锦这样的美艳熟女。
对男人,他心硬如铁,最多只存在兄弟之情,断不会有肉欲的冲动。
“有人害我!”骆尚勇脸色铁青。
“薛宝玉?唐春学?葛阿毛?亦或是谁?”
骆尚勇起身,激动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听着外面不堪入耳的谩骂声,骆尚勇知道,一味地躲藏只能证明他心虚,他必须得把事情解释清楚!
旋即,骆尚勇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吱嘎~~
门轴转动声,令院子里众人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
但迎上那一双双情绪莫名的目光,骆尚勇的脸色,还是唰的一下青白,羞耻、恼怒、惊慌……
“骆尚勇,我杀了你!!”祁子睿怒吼,状若疯癫。
就在昨天以前,他还是一代天之骄子,黑云武馆人人敬仰的亲传。
结果一天后,他沦为了全城的笑柄。
几个同门急忙拦住祁子睿,神色沉重,但眸底一闪即逝的滑稽,还是出卖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想笑……但得忍住。
“师傅,我是被陷害的!”骆尚勇低着头,他不敢看慕云锦的脸。
垂下的目光,看到了一双白色绣花鞋,很是小巧,这是鱼师妹的鞋子。
此刻她的神色,是什么样?
骆尚勇不敢想,心底仿佛在滴血,无边的羞耻,几乎将他吞没。
自己……不干净了,师妹会不会嫌弃自己?
“翁师傅,想必你也听到了,这件事颇为蹊跷,尚勇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什么样的脾性,我一清二楚。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他当时喝的神志不清,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
“哼,慕师傅,你也说了,他当时已然神志不清,既然神志不清,酒后乱性也是合情合理的。总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就想要替他开脱吧?”黑云武馆馆主翁振元,冷哼道。
“那你想怎么办?”慕云锦娥眉微簇。
“打生死擂,双方无论谁输谁赢,皆恩怨了结。”翁振元道。
如果此事没有曝光,翁振元肯定会低调处理,把这桩丑闻压下去。
但现在,这个丑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翁振元什么都不做,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打一场生死擂,无论输赢,也算是对舆论有了交代。
至于说,如果祁子睿输了,他会不会复仇,别说俩人只是师徒关系。
就算是亲戚,除非是特别亲的那种……
为了深陷丑闻的徒弟,而与同级别的秋白武馆不死不休……
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失了智,会干这种蠢事?
事实上,当听到这桩丑闻时,翁振元就从心里,放弃了祁子睿,只待过了这个风头,再寻个借口,将他逐出师门。
哪怕他是受害者……
但他的遭遇,已经让武馆蒙羞。
所以必须要驱逐。
骆尚勇脸色微变,他倒不怕和祁子睿交手。
论修为,俩人都是炼肉境大成,同时兼修一门伪术。
虽说祁子睿一身毒功颇为狠辣歹毒,但生死决斗,骆尚勇不一定输。
可即使侥幸赢了,也必定会身受重伤。
即将开始的县试怎么办?
须知,今年骆尚勇已经十八岁了。
明年,他就没有资格参加县试了!
“前辈,县试在即,可否等考试结束以后……”骆尚勇对翁振元拱手道。
“你敢不答应,我立马去县衙告你!”祁子睿双眸猩红,俨然已经魔怔。
他恨不得立马杀了骆尚勇,否则他难以支撑三天,必定走火入魔!
骆尚勇今年十八岁了,可祁子睿才十七岁。
他还有一年的时间!
就算错过了今年,完全可以备战明年的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