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新鲜的清茶?”
“呵呵,马老说笑了,晚辈哪能要你的东西?”魏邦德笑了笑。
此人首先就在气势上输了,薛宝玉扫了他一眼,也不对他抱有什么期望。
一切,还得是自己来。
“马员外,今天请你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有一桩作弊案,需要你配合调查。”薛宝玉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是什么东西,可是衙门里的人?”马博文毫不客气道。
“我是跟你一样的东西。”薛宝玉说了一句软刀子话。
立马给马博文干哑火了。
“晚生曾随一位高人,学过几手催眠之术,接下来,我会对马员外进行催眠,你只需认认真真的回答我的问题,配合我就行了。”
“魏知县,这是你的意思?”马博文选择无视薛宝玉,而是直接向魏邦德施压。
“这个是宋县尉的意思。”魏邦德选择让宋树元,背这个黑锅。
“那你?”
“嗨,宋县尉毕竟已经开了口,本官要是驳了他的话……”魏邦德一脸为难的样子,打太极,踢皮球,他玩的可是老六了。
“哼。”作为在官场浸淫几十年的老油条,马博文哪里不知魏邦德心里的小九九。
“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请恕在下不奉陪了!”马博文起身欲走。
薛宝玉豁然暴起,箍住了老登的胳膊,“走?你要去哪?!”
“你……你放手!”马博文震怒。
“给我老实坐着!我说过,配合我的催眠,事情结束以后,你爱上哪上哪,不然,在此之前,你敢走个试试?”薛宝玉冷冰冰的看着马博文。
给你点颜色,你他妈还开上染坊了?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御水宗?碧水魏家?还是三大武馆?
上面的我惹不起。
就你这个没用的老登,我还带怕你的?
“住手!”魏邦德拍案而起。
“放开手,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不懂事!”魏邦德指桑骂槐。
他是进士出身,正经的天子门生。
马博文不过一个举人,敬他是官场的老前辈,所以对他客气一些。
结果这老毕登,却拿自己的客气当成了理所当然。
老子才他妈是安陶县的知县,此地的一把手!
就算是致仕的五品地方官,也得在我这现官面前客客气气,给予一些尊重。
更何况你这个老毕登,致仕前还没有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你他妈有什么可豪横的?!
给你脸了!艹!
“你们……”马博文也料不到,自己竟是犯了众怒。
好在,他曾是当官的,最优秀的一个地方,就是脸皮厚、能舔。
当即也从善如流,愠怒着脸庞,重新坐了下来。
“行,你说吧,让老夫怎么配合?”马博文语气僵硬,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最起码要拖半天的时间。
无论如何,都让薛宝玉参加不了今年的县试!
“你就睁大你的眼睛看着就行。”薛宝玉平静回了一句。
旋即取出一杆笔,吊在马博文面前,微微地摇晃起来。
“就这?”魏邦德仔细地注视着,顿时纳闷。
他以为催眠之术神异,手段有多么精妙,结果就拿出一杆笔,在对方面前来回晃动?
本官觉得……我上我也行!
事实上,薛宝玉哪懂什么催眠之法,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用来掩盖神通催眠的强大。
不然,凭马博文一个普通文人,在催眠神通下,不需一秒钟,就会被催眠。
但如此一来,也太过震撼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魏邦德深吸口气,看着渐渐神色不耐的马博文,觉得到底是少年心性,估计从哪儿学了一手催眠之术,就自信满满的以为,可以做到无往而不利。
马博文到底是官场老油条,心智何其坚定?就算把临江府擅长催眠的高手请来,估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克马博文的意识。
“差不多了……”陪着俩人足足演了一刻钟的戏,薛宝玉迎上马博文的眸子,骤然发动催眠神通!
马博文双目瞬间变得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放大了瞳孔。
“嗯?”魏邦德察觉这一变化,神色顿时微动。
“姓名。”
“马博文。”
“年龄。”
“六十七岁。”
“……你杀过人没有?”
“杀过。”
“背负几条人命?”
“记不清了。”
“为官一任,可曾贪赃枉法过?”
“贪过。”
“贪了多少银子……”
“问正事!”魏邦德连忙打断。
薛宝玉斜了他一眼,果然是一丘之貉。
也知道魏邦德不愿节外生枝,毕竟查贪官又不是他的职责。
每次查贪腐,不都得拔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一连串的官儿来?
像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活,别说他小小的一个知县把握不住。
便是很多庙堂里的高官,都避之不及。
“葛阿毛的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