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二十人,举起了九百斤的举石。
按照以往惯例,能举起九百斤,大概率会在第一关,杀入前二十。
“果然,好编制都挺内卷的……今年九百斤都不算稳妥,估计明年,后年,没有个一千斤,根本就碰不到前二十的门槛。”薛宝玉感慨。
当然,也或许是今年的好苗子太多,竞争压力太大所致。
“卷吧,都卷吧……反正我已算是超脱方外,不在五行之中了。”薛宝玉暗自感到庆幸。
幸好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炼筋境,不然,若以炼肉境大成修为,参加此次县试,还真不一定能十拿九稳。
——两个月的苦功,能拼得过对方十余年的勤学苦练,本就是一件无比夸张的事情。
轮到薛宝玉。
他只是略微展示了一下,举起了八百六十斤、九百三十斤、五百斤的重量。
便装作力竭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飘然下场。
且不说薛宝玉的气力,已过千斤,九百多斤的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薛宝玉更是修行了数门桩功,前阵子到处收集基础功法,可不是买来收藏的,而是疯狂恶补,从桩功到拳脚功夫,再到轻功、基本武学等等。
算上从小在船头练出来的站桩功夫,薛宝玉的基本功,一点都不比名门调教出来的年轻弟子差。
“十五岁的炼肉境大成,九百三十斤的气力……是个案首的好苗子,可惜,就是心太急了。”宋树元默默点评。
他觉得薛宝玉只需再等一年,或是两年,那么县试案首必定是此子的囊中之物。
显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对薛宝玉已经格外关注。
被魏家双骄青睐,不到一个时辰就破获作弊案……年轻、有手段、模样还这般出挑……可惜啊,老子没有女儿!
宋树元轻叹。
不知为何,他对薛宝玉特别有信心,感觉他通过此次县试,似乎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
“怎么样?”第一天测试结束后,薛宝玉和唐春学、贾培智碰头。
“我三次成绩,最好的一次举起了九百三十斤!”唐春学一脸兴奋道。
薛宝玉:“俺也一样。”
贾培智:“俺也一样。”
“九百三十斤,应该算是稳过了,怎么也能杀进前二十!”贾培智面露微笑,他揉着手臂,直到现在还隐隐酸痛。
“幸好第二天考的是策论,第三天才是拳脚功夫的比试,能容咱们歇息一天,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估计要被打的满地找牙。”贾培智苦笑道。
“可惜,封闭式考场,就算想喝酒也没地方买。”唐春学咂了咂嘴。
这还不算什么,他听族里的长辈说,文举的春闱考试才最折磨人呢。
一连要考数天,在一个封闭、闷热的隔间里,解决吃喝拉撒睡。
考完以后,人基本都馊了,全都是臭汗,混杂着屎尿味……
……
第二天。
众考生有的神情饱满,也有的一脸颓败。
经过第一天力之测试,大家在心底已经有了一定的预估。
低于九百斤的,除非在第二天考试中,写出一篇绝世策论,不然百分之百,肯定会被淘汰掉。
“我还有机会!第一天,我也举起了九百斤,虽说成绩不算前列,但只要在策论上,超水平发挥,一样能杀入前二十!”这般心思,在许多考生脑海中浮现。
“考生请入场。”一名胥吏高喊。
众人鱼贯而入,先是对端坐在位置上的宋树元、魏邦德恭敬地一拜。
而后找到自己的桌子,坐了下来。
魏邦德取出一个木盒,亲自打开锁,取出了里面的考题。
“此届县试策论是:止戈。”宋树元朗声道。
“止戈……”薛宝玉摸了摸下巴。
这个题很有意思。
可以从止戈为武,不用武力而使对方屈服加以论说。
也可以从霸道杀伐方面点题:通过正义的战争平息战祸,求得和平。
什么是正义的战争?战争还能分正义与邪恶?
无非就是做朝廷的口舌,宣扬朝廷打压蛮族,北伐三州之国,乃是为了天下和平而发动的正义的,有效的大一统战争。
让北伐师出有名,让上下民众可以团结一心。
——薛宝玉逐渐分析出了此题的含义,他毕竟历经过高考,又在机关单位待了那么多年,解题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天下分九州,大宁独占南方六州之地。
北方三州,有几个大国雄踞中原,即对大宁虎视眈眈,也整日的担惊受怕。
生怕大宁哪一天突然打来。
虽说这几个北方大国,平日里略有摩擦,但总体上还是保持着和平,毕竟有大宁这头恶虎盘踞在下方,不团结一心的话,早就被大宁逐一击破了。
“大宁承平日久,过惯了舒服的太平日子。以当今皇帝奢靡享乐的习性,有他一朝,估计是不会发动统一战争。
所以止戈为题,可以从“王道思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加以论述。”薛宝玉沉吟些许,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了数百枚字。
武举毕竟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