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舟卸掉了豪爽女侠的包袱,反倒像是一个娇憨的女儿,在母亲怀里撒着娇。
突然,鱼晚舟抬起螓首,明眸璀璨,“师傅,你会下面吗?”
慕云锦:“???”
……
……
相比昨日的喧闹,随着县试余波渐渐平息,人们又重归了正常的生活。
新晋武案首余泽,自然仍旧是人们津津乐道,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人物。
关于余泽的生平,可谓是被扒了个底朝天。
连他小的时候,因为偷摸看奶娘洗澡,被父亲用鞭子恶狠狠地打了一顿;
十岁时还在尿床的秘闻……都被热心的群众挖了出来。
除此之外,黑云武馆算是此届县试的最大赢家。
拜入武馆的新弟子数量,直接破了历史记录。
最起码,在未来五年内,安陶县第一武馆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
食味楼。
二楼甲字柒号雅间内。
薛宝玉推开房门,瞧着里面坐着的人,满脸笑意的拱手道,“骆主簿,久仰久仰。”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薛童生不必客气,请坐吧。”骆主簿笑着指了指椅子。
薛宝玉也不客气,端坐在椅子上,平静的打量着对方。
骆主簿年岁不大,也就四十出头,武道修为只是炼皮境小成,他走的乃是文举,是举人出身,练武只是当做副业,起到强身健体,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对付三五个小毛贼,倒是手到擒来。
可对上自己……一拳下去,身体骨头怕是都要碎成渣了。
不怪薛宝玉谨慎。
因为这个骆主簿,论关系,是骆尚勇的伯父。
他今日宴请自己的理由,其实也很好猜。
无非就是为了说和。
那天的作弊案,经过一日的发酵,怎么也会在市井里流传一些消息。
毕竟,坊间最爱八卦,像武举这么盛大的节日,有关武举的讯息,都会被坊间放大无数倍,进行传递。
可等了一日,也不见骆尚勇、马博文的处理结果,或是任何的小道消息。
薛宝玉这才明了,应该是被人把消息压下了。
结果,毫无意外的,他今日就被请到了食味楼。
“哎,家里有不争气的子弟,其实我也很痛心,恨不得把他送进牢房,让他好好醒悟。
但是,一旦这样做了,他便成了有罪之身,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于心何忍啊?
薛童生,你是个明事理的人物,得饶人处且饶人。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我可以代骆尚勇的父母,尽最大的可能满足你的要求。”骆主簿说的情真意切。
许诺的条件,也确实很有诚意。
“你应该和其余人都谈过了吧?”
“葛阿毛已经答应拿钱和解,唐童生的家里,也已经同意。至于贾武师,已经跟随三玄堡的前辈离开了安陶县。”骆主簿微笑道。
这是在施压。
葛阿毛、唐春学、贾培智,作为四个当事人中的三个,都已经被骆主簿摆平。
就差薛宝玉这块硬骨头。
如果薛宝玉选择死磕到底。
那他便是孤军奋战。
将承受骆家的全部压力。
葛阿毛反水,意料之中。
他出身寒门,因为参加此届武举,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急需一笔钱,渡过难关。
唐春学出身士族,家族利益至高无上,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他如今又成功登榜,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损失。家里面不得不考虑,得罪骆家的代价。
一入三玄堡,看似风光,实际上也是把自由,卖给了对方。
只要骆家付出代价,满足了三玄堡的胃口。
贾培智就不足为虑。
事实上,骆家也是花费了不小代价,买通了傅延鹏。
一来结个善缘,拉近关系;二来,也是让傅延鹏约束贾培智,在昨日完成招收后,今天早上就带队离开了。
人都走了,即便想去告,不得去县衙递诉状,作为人证,当场指控?
“真是好快的速度。”薛宝玉冷笑。
“毕竟都是自己人。”骆主簿平静道。
他扎根县衙多年,就连知县在许多方面,都要倚重自己。
如果真能摆平所有当事人,骆主簿只需一句话,就能让骆尚勇无罪走出牢房!
“想要骆尚勇无罪释放?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