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云武馆。
祁子睿站在一个木桩前,眼眸透着一抹恨意,疯狂的对木桩打拳发泄。
“子睿,如今我黑云武馆因为你余泽师兄的功劳,名震江湖,就连不少世家子弟,都想要入我黑云武馆学武。
似你这般名声有亏之人,继续待在黑云武馆,只会让武馆蒙羞,咱俩毕竟师徒一场,好聚好散。
你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就此离去吧……”
“子睿,你放心,你是娘亲的全部,娘亲绝对不会让你离开黑云武馆,我明天就去求翁师傅……”
“祁子睿,你娘亲又钻师傅的房间了,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伯母?叫一声师娘吗?”余泽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打着桩功的祁子睿。
祁子睿死死咬着牙,忍着屈辱。
余泽一脸傲气的抬起头,面色骤然冰冷道,“耳朵聋了吗?见到师兄为何不问好?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祁子睿喘着粗气,双手抱拳道,“见过余师兄。”
以往,俩人都是亲传弟子,地位是平等的。
但现在,黑云武馆馆主翁振元,已经和他解除了师徒关系。
现在的祁子睿,只是黑云武馆的普通学徒。
再加上,成就安陶县新一届武案首后,余泽的心气越发的大了。
已经不再把同门师兄弟放在眼里,
除了翁振元外,就连那几个教习师傅,都已经压不住余泽了。
翁振元也宠溺着这名得意弟子,实在是余泽太长他的脸了。
武案首,理应有这般待遇。
瞧着祁子睿俊秀的脸蛋,余泽不由想起祁宝儿那迷死人的水蛇腰。
腹中不禁一片火热。
然而,从师傅嘴里抢食,余泽可不敢。
哪怕他再张狂、桀骜,有灵胎期这道鸿沟摆在眼前,就算奋起直追十年,都不一定能跨过这道鸿沟。
武案首,只是修行过程中的一小步。还需戒骄戒躁,砥砺前行……余泽喟叹。
“你的未婚妻长得挺漂亮的,有时间带出来,吃个饭。”余泽不容置疑。
祁子睿沉默,只是攥紧的手心,渗出了丝丝血液。
……
“潘凤茹什么时候死!?”祁子睿见到潘元英,神色冷漠至极。
潘元英被祁子睿的目光吓了一跳,对方好像是择人欲食的凶兽,被看的浑身冰冷。
“此事不能着急,需从长计议。自从父亲计划失败后,潘凤茹太过警惕了。如果这时候害死了她,许老必定会彻查此事。”潘元英解释道。
许老,便是潘家的那位炼脏境供奉。
他曾是潘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在一个大雪天救了他,给他饭吃,让他识字,做过潘老太爷的伴读。
后来一位江湖前辈途径安陶,看中了许老,便收他为徒,尽传衣钵,从此师徒俩便离开了安陶,去往江湖游历。
这一去,便是三十年的光景。
快至暮年的许老,重新回到潘家,在潘老太爷相邀下,成为了潘家的供奉,直到现在。
许老一辈子无儿无女,又因感激潘家的大恩,将潘凤茹一直视若己出。
一旦害死潘凤茹,许老必然会追查到底。
这也是潘天林为何要绕一个大弯子,请茶曼出手,往潘凤茹身上种小鬼,伪装成病亡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个魂老,现在父亲的计划已经成功,也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潘元英愤恨道。
“魂灭生……”祁子睿咬牙切齿。
没错,如果不是该死的魂灭生,父亲也不会死,娘亲也不会屈辱的委身于一个老头,我也就不会遭受如此大辱!
“那就先杀许老,再杀潘凤茹!到时候潘家只剩下你一个人,想怎么查,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祁子睿冷声道。
“杀许老?你疯了吗?一尊炼脏境高手,你怎么杀?”潘元英惊叫。
“下毒!就算他武功再高,中了毒,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样都会死!”祁子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葫芦,塞到了潘元英手中。
“这是噬心虫,唐家堡特产蛊虫,是我耗费一半家产求购来的。
它样似茶叶,与茶叶混在一起,冲泡成一碗茶,给许老服用,不消片刻,他就会因心脉撕咬,瞬间暴毙而亡。”
“你是想让我,给许老下毒?”潘元英俏脸惊恐。
“你是潘凤茹和许老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才有机会成功。”祁子睿攥着潘元英冰冷的小手,柔声安慰道:
“元英,我发誓,只有这一次,事成之后,我再干掉潘凤茹,用她的命为咱俩的婚礼贺喜。”
潘元英低下头,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不是用她的命。而是用她,和你全家的命,为我贺喜!”潘元英心中阴狠的说道。
……
……
潘家。
潘元英端来一碗茶汤,敲开了许老的房门。
“许老,这是新上来的花茶,您尝尝味道如何?”潘元英浅笑地将茶汤递给面前的老者。
老者满头银发,身材不算高,但却颇显精悍,身上透着一股冷厉的气势,让人生不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