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忘却昔日的理想!
这类人,是唐春学最为敬佩的存在。
他们虽各个都荣登通缉榜单,但在唐春学心目里,他们仍旧是英雄。
朝廷给不了公平,我来给!
国法审判不了的人,我来审判!
——虽死无悔!
……
薛宝玉沉默,他自然是没有想这么多。
杀李三,一来是他惹了自己。
捏死他,如捏死一只臭虫,自然没有什么顾忌。
二来,或许是出于良知。
希望用李三的死,警醒其余人,让他们收敛点。
薛宝玉没兴趣,也不想做什么大侠。
他只想好好活着,守着自己在乎的人,不断攀升武道之巅。
这是他基本不变的理念。
在理念不变的情况下,
在力所能及中,
薛宝玉也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只求做到问心无愧。
“他确实是值得敬佩的人。”薛宝玉也跟着附和。
自己夸自己不要脸?
脸皮是什么?能吃吗?
……
数日后。
城内又发生了几起,针对明镜司番子的凶杀案。
这些案子,并不是薛宝玉犯下的。
而是其他江湖人士所为。
“火手判官、寒冰玉女、姑苏还剑……这些可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侠啊,这次明镜司算是犯了众怒。”
薛宝玉汇总着城内近日来的消息。
当真是群魔乱舞。
数位大侠夜渡而来,当街宰杀几名番子,留下名号后,遂扬长而去。
气的肖正一阵跳脚,却是无可奈何。
甚至其中,还有鬼方宗余孽的报复。
几个番子的脸皮都被扒了下来,没有五官,整张脸血淋淋的。
鬼方宗酷爱收集人皮,每一张人皮都代表着一个身份。
很利于他们潜伏的工作。
一旦暴露,无非就是封存起脸上的这张皮,换张人脸,又是一个崭新的身份。
“肖大人,停手吧,再这样下去,府里的大人就该过问了。”魏邦德言辞警告。
原本太太平平的安陶县。
自从这个肖正来了以后,就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他是此地的父母官,安陶治下的一把手。
安陶的稳定状况,直接影响他的考绩评分。
他现在还年轻,还想再上进。
再让肖正这般霍霍下去。
魏邦德离摘了乌纱帽,也不远了。
见到魏邦德冷下了脸。
肖正也知道,真要逼急了对方,人家一纸书信往上面弹劾。
就肖正这段时日犯下的事,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若换做一般知县,肖正自然不屑搭理。
但这魏邦德却颇有背景,退一步就退一步吧。
“鬼方宗一案,本官看可以结案了。”肖正松了口。
代表近段时日,安陶县人人自危的局面,彻底宣告终结。
没有大案可查,名义在手。
那些明镜司番子,自然会收敛一些。
再加上这段时日,针对他们的连环刺杀。
这种时候再冒头,无疑是在找死。
……
……
又过了月余。
安陶县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年关将至。
已是隆冬。
薛宝玉站在院落里,呼出一口热气,似白色虬龙,在面前缭绕,最终被一股冬风吹散。
他衣着单薄,浑身躁热。
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的拳,才压制住体内的药力。
“炼筋境圆满了!”薛宝玉喟叹。
“过了年,我也十六岁了。按照大宁律法,已然算是成人……虽说我的灵魂已经快要三十岁。”
舒筋丹吃完了一瓶,薛宝玉又花了银子,购买了两瓶舒筋丹。
当真是花钱如流水。
若非他财力雄厚,根本就支撑不起这么高昂的消费。
“薛宝玉,你倒是好清闲。”一道冷笑声传来。
只见,一身番子打扮的骆尚勇,腰间挎着宝刀,大步的闯了进来。
“私闯民宅是什么罪?”薛宝玉瞧着来人,平静地询问。
“不服?打我啊?”骆尚勇大笑。
本来说,他将在年后放出来。
没想到却是提前了。
而且还被肖正收入麾下。
成为了一名明镜司番子。
嗯,这很合理。
明镜司的番子,大多都是一群混混、流氓,或是亡命之徒。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甚至街边的乞丐、青楼里的老鸨,都有可能是明镜司的线人。
薛宝玉瞧着耀武扬威的骆尚勇,并不太生气,只感觉有点好笑。
看着薛宝玉嘴角,那若有若无的讥讽。
骆尚勇的脸逐渐红温,满脸狰狞道,“你笑什么?你在嘲讽我?!”
“你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薛宝玉冷笑。
骆尚勇目光阴毒,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