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拖着死狗,将方吉拖了出去。
“呸,小人一个。”看管方芳的一名大同会武者,看着被搀扶而走,去治伤的方吉,不由得吐了一口口水。
一介家奴,世受厚恩。
看主子落魄,就妄图骑在主子身上,为所欲为。
什么东西!
这是他们最看不起的一类人。
但谁让方吉正讨大人的喜欢?
眼瞅着方殿龙,久不交赎金,显然是把方芳放弃了。
按照大人的脾性,仅存的方家族人,必会砍了脑袋,铸成京观。
反正这大美人都难逃一死,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贪欲。
“你还别说,这千金大小姐的滋味,我还从未尝过呢。”一个黑脸武者咂了咂嘴。
另一个同伴挤眉弄眼道,“等晚上,放点迷烟,咱俩一人一个……”
“嘿嘿嘿”的淫笑声骤然响起,看了看身后房屋,脸上浮现了一抹迫不及待。
……
“啊……痛死了我……我,我要杀了那个娘们!我要让每个人,甚至路边的野狗,都挨个弄死她!”
方吉脑袋缠着绷带,一股浓郁的药材味,弥漫整个房间。
几个背叛的家生子,甚至是旁系族人,一脸关切的围在方吉身旁,嘘寒问暖。
现在方家庄有三股势力,一股是大同会。
第二股是流民群体
第三股,就是由方吉等叛徒,组成的团伙。
因为方吉举报有功,又贴心的将方家庄各处宝物、银子的藏匿地点,悉数告知。
得到了大同会那位“大人”的赏识,因此颇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成就。
后路,已经被方吉断死,再也回不去了。
哪怕回头,也必会被方家的人,用尽酷刑折磨致死。
因为,方吉等人手中,沾着太多方家人的血。
这笔血债,哪怕花三辈子,都偿还不完。
故而,大同会对他很是放心,别人可以反水,可以举报。
唯独方吉这帮叛徒不能。
唯有一条路走到黑,对大同会死忠到底。
“吉哥,既然强的不行,咱们可以使点阴招,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放点迷烟,将那娘们迷晕,然后咱们岂不就是为所欲为?”一个瘦猴出了个主意。
方吉捂着发痛的右眼,一脸阴狠道,“就这么办!今天晚上就动手!”
若不是那帮嫡系跑得快,老子一刀一个,也垒个京观,让你们瞧瞧!”
“等到了晚上,你就好好泄泄火……”几个家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脸色中读到了一抹快意。
……
……
傍晚,薛宝玉抵达方家庄。
他换上了一套流民打扮,这身装束自然是在路上抢的。
一伙流民杀了一户满门,独留一对母女轮番奸淫,被路过的薛宝玉几巴掌宰了。
而那对母女,薛宝玉也表示无能为力,救她们一命只是出于道义,不可能随身带着两个累赘。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民……”薛宝玉长叹一声,留下一些粮食和银子,扬长而去。
随后一路不停歇,薛宝玉跟随一支流民,最终抵达方家庄。
以薛宝玉的装束,和老态的面容,很容易混进了流民队伍中,并未引起怀疑。
盘踞在方家庄的流民,约莫能有上万人。
一部分是逃窜至此的灾民,还有一些是原本的佃户。
方家庄之所以这么快被攻破,也是与这批佃户,里应外合存在干系。
大同会在民间威望很高,凭借那几句蛊惑人心的口号,很容易就能拉拢底层百姓,和破产的武者。
甚至一些不明就里的江湖侠客,也受大同会理念的感染,纷纷加入。
故而,往往大同会起事,只需振臂一呼,民间、江湖纷纷响应,从众者甚多。
“魂老头,如今到了方家庄,有吃的有喝的,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一个少年呲着满口黄牙,他名叫二柱子,是薛宝玉路上结识的。
附近的流民听说方家庄,已经被大同会攻破,里面的粮肉堆积如山,甚至还有许多千金大小姐,任凭玩乐。
都发了疯似得,往方家庄汇聚。
薛宝玉所在的这支队伍,规模不大,也就二三百人。
每日,像这样散落的流民,如小溪汇聚成河流一般,在路上从小团队,发展到小队伍,再由小队伍滚成大队伍,最终抵达方家庄。
“大家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切勿私藏,否则一旦抓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一个老学究扯着嗓子喊道。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不是说到了方家庄,就有粮有肉吃吗?也没说让我们把财产交出去啊!”
老学究身后的一名武者,满脸横肉,嘴巴还有油渍残留,当即厉喝道,“按照教义,一切财产要上交,均匀的分配。
你不交,他不交,如何实现大同社会?”
众人都很害怕这名武者,神色躲闪,很是迟疑。
那武人也不耐烦了,当即说道,“如果不想交也可以,那就离开这里,去往别处!
留下来的,我丑话说前面,如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