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炼药师,几乎都是出身高贵的门阀大宗子弟。
“这个世界,就少一个黄巢一样的人物。
从某些方面来看,大同会能得到寒门武者的支持,也是有道理的。”
……
……
城外。
一匹快马加速朝安陶县驶来。
临近傍晚,快马抵达城门口。
但因封城多日,安陶县大门紧闭。
城头上值守的兵长,看到马背上的人,当即厉喝,“来者止步!”
“吾乃明镜司探子,有重要情报汇报!”马背上的汉子面容枯黄,整个人摇摇欲坠。
兵长闻言,立即派人放下一个篮子,将那人吊了上来。
随即,搀扶他上了马,派遣两名骑士,一路护送到明镜司衙门。
……
翌日。
安陶县县衙。
魏邦德面色凝重的坐在主位。
两侧坐着县尉宋树元、明镜司苗铜镜等人。
薛宝玉也在席间。
座位相比之前,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显然,那夜食味楼祝寿,魂灭生的一席话,让薛宝玉在魏邦德心目中的位置,又上升了几个台阶。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就算靠编、靠骗,那也是我凭实力挣来的。
“据可靠的消息,流民近日打算攻打安陶县。”苗铜镜沉声道。
众人先是一惊,旋即面面相觑。
“凭什么?是大同会逆贼,派来顶尖高手了?”有人不敢置信。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做好准备吧。”魏邦德也是一脸奇怪。
他已经往府城递了好几封书信,全都是参安陶县百户所,百户史仁喜的。
告他玩忽职守,有养寇自重之嫌。
一撮小小的流民,本来兴不起什么风浪。
结果,却是放任不管,让这伙流民不断地屠戮当地豪强,裹挟佃户、农民,最终成了势。
“史仁喜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若安陶县被逆贼攻破,本官自然要为国尽忠,但他史仁喜岂能逃得了干系?”魏邦德有点心急。
他是安陶县知县,有守土之责。
若城池被破,即使魏邦德弃城而逃,事后必定会被朝廷处决。
大宁,推行严法治国,不仅对百姓狠。
对他们这批当官的,也狠!
可史仁喜作为当地驻军长官,也会受到牵连。
就算事后夺回安陶县,也必会被朝廷降职,仕途无光。
“我应该没有得罪他。”魏邦德心想。
俩人又没有深仇大恨,魏邦德反而对他处处礼让、恭顺。
魏邦德不信,史仁喜会用这种方法,只为了解决自己。
“不过,还需未雨绸缪一番。城内有几大灵胎期坐镇,又有那么多凡胎期武者,只要对方不出动十个灵胎期,守城应当是能守住的。”想到这儿,魏邦德悬着的心,又稍稍落地。
以安陶县数十万人口,极限动员十万人守城,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十万头猪,逆贼想要杀,也得杀上十天半个月。
魏邦德长叹一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听一个胥吏,急忙来报,“启禀大人,来了!”
“什么来了?”
“驻军,是朝廷的驻军来了!现今已经和城外的流民交上了手!”
魏邦德闻言大喜,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史仁喜啊史仁喜,你他娘的终于肯来了!
魏邦德的心情犹如大起大落,眼眸中不由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薛宝玉目光微闪,他趁人不注意,起身离开。
旋即,施展全速,奔向城门楼。
“薛童生!”城门楼上的士兵,连忙行礼。
薛宝玉年前,巡了好一阵子街,早已和这帮衙役胥吏混熟了,不少人甚至都曾在他手底下做过事,加上这张英俊的脸庞,属于看过一眼就不会忘的,所以许多人都认识他。
薛宝玉微微颔首,随即就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其实,流民大军距离安陶县还很远。
以薛宝玉开了眼窍的视力,都只能看到一抹黑线。
在那抹黑线右侧,有一条稍短的黑线,迅速地杀来。
经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稍短黑线如一口剪刀,将那长条黑线,直接冲了个七零八落。
“图什么?”薛宝玉眸光微沉。
“是啊,图什么呢?”
战场中,史仁喜骑坐在一匹妖马上,斗篷随风飞扬,神情冷漠的注视前方。
不过百余名骑兵,就将上万流民冲的七零八落,满地的肉泥和血水混杂在一起,许多具尸体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自然图的是战功啊!”史仁喜放声大笑。
一万颗脑壳,就是一万点战功!
“儿郎们,升官发财就在眼前,给我杀!
一个……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