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从此不再是凡俗。
平日里,唐春学连灵胎期强者的面,都轻易见不到。
哪怕见到了,也要战战兢兢地行晚辈礼。
可现如今,让自己对昔日的朋友,年纪还没自己大的人,去行晚辈礼……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身上长蛆了?在门口扭什么呢?”薛宝玉笑着说道。
唐春学苦笑一声,拎着大包小裹走了进来,“我现在,该怎么称呼您?”
“叫爹吧。”薛宝玉拍了一下唐春学肩膀,“难道我富贵了,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唐春学听后,也似乎想明白了,感慨道,“其实,我认你做义父,也不是不可以。”
薛宝玉:“……”
“哈哈,开个玩笑。”唐春学大笑几声,带点冷幽默,把尴尬的氛围扫到垃圾堆里。
方云、余泽,包括跟薛宝玉长久不联系的同年,也一一过来,送上贺礼。
当你富贵、发达了,哪怕窝在穷沟沟里,都有一大帮人想要跟你攀关系。
不少十几岁的少年,明明年纪还很稚嫩,却露出一副市侩的模样,极力的讨好着薛宝玉。
哪怕这些人与薛宝玉,只有一面之缘,最多就是去年县试,同考的同年关系。
但却仗着这层同年关系,不断和薛宝玉套着近乎。
正如唐春学说的,如果薛宝玉愿意的话,别说十几岁,哪怕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都愿意争先恐后的,给薛宝玉当干儿子。
余泽站在人堆里,神情复杂。
原以为,对方突破了炼筋境,自己奋力直追,也成功突破,终于维护住了武案首的名誉,不至于名声尽失。
却没想到,对方早已跟自己不在一个维度。
自己那些日子的努力、刻苦,似乎都沦为了一个笑话。
薛宝玉明明有争夺武案首的实力,甚至说,可以很轻松的将案首之位,揽入怀里。
却如此低调的,只得了第六名。
武案首的名誉,对于薛宝玉来说,仿佛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这帮人,抢来抢去……
余泽长叹一声,离开了薛宅,他打算离开安陶县,去一个没有薛宝玉的地方。
这一日,一向骄傲的少年,仿佛被打断了脊梁骨,一脸的颓丧。
热闹的气氛,持续了很久。
直到傍晚,仍旧络绎不绝。
薛家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弄得薛宝玉也有点烦躁。
不过,这些人还懂点规矩,等到天色晚了,就没有人陆续登门。
倒是慕云锦带着两个爱徒,从对街走了过来。
薛宝玉双眸虚眯,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哥……”薛元湘抱着哥哥的胳膊,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
“乖,带花花去屋里玩。”薛宝玉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正打算吃瓜,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花花,突然被薛元湘薅住尾巴,往屋子里拖。
花花前爪抛着地,锋利的小爪子在地上留下一串痕迹,气愤的喵呜直叫。
“你和白府的小姐,是什么关系?”慕云锦直奔主题。
“好朋友。”
“好到可以为她争风吃醋的那种?”
“朋友遭了难,被一个二世祖欺负,抛开男女问题,难道我不该出手吗?”
慕云锦美眸虚眯,“你喜欢她?”
“我喜欢所有的好朋友。”薛宝玉回答。
“那你想不想跟她……生孩子?”慕云锦咬了咬牙,到底没脸说的太直白。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因为我生不了孩子。”
“……”慕云锦胸膛微微起伏,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
“小薛,你会娶她吗?”一直沉默的鱼晚舟,倏然开口。
薛宝玉看着鱼晚舟,小白花明媚的脸蛋,带着些许苍白。
薛宝玉沉默,他可以说谎,用谎言欺骗憨憨的鱼晚舟。
鱼晚舟会信吗?
她一定会信。
因为有时候男人说谎,不是他谎言有多高超,而是女人愿意相信。
只因为,女人深爱着这个男人。
然而,薛宝玉却不愿,也不能说。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这个事情……”
“你!愿不愿意娶她?”鱼晚舟没给薛宝玉答非所问,胡乱扯的机会,一字一句的询问。
薛宝玉叹了口气,“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