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改易自身血统外,别无他法。”薛宝玉心想。
家里剩余的几头鬼牙鲶和大王蟹,突破二阶以后,在溧水河里,成群结队的话,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只要不出现三阶化形大妖,和水系筑元,看个家、护个院,不成任何问题。
再加上,薛宝玉留下的三道分身,鱼尾荡不说固若金汤,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安下心,薛宝玉惬意的观赏沿途的风景。
沿着溧水河一路逆流而上,走水运的话,会缩短很多时间。
到了第三天,薛宝玉便抵达了御水宗总部——安梁集。
安梁集,隶属于春熙府管辖。
是一处重要的商埠,和漕运转运站点。
御水宗号称有三万漕运弟子,实际上纯粹就是唬人的。
几万漕运民众,基本上都是在码头做苦力的普通人。
靠着漕运这碗饭,勉强糊口。
不仅要给官府纳税,还要忍受御水宗的压榨、剥削。
如果把‘宗门’这个光环拿掉,那么御水宗就是骑在底层百姓身上,作威作福,收取保护费、垄断生意场所的黑社会团伙。
薛宝玉坐在一处馄饨摊,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打量着来往的路人。
多数人,都是一脸的木讷,蓬头垢面,浑身黝黑,偶尔有几个大腹便便的富绅,都是前呼后拥,豪奢气派的模样。
青楼、赌场、客栈、鱼行……各行各业,几乎样样俱全。
共同组织成了,这处外表繁华,实则暗地满是枯骨的商埠。
薛宝玉拍下几枚大钱,结了账,便沿着安梁集的街道,继续南下。
途径一座高塔,薛宝玉抬头望去,白玉堆砌成的塔楼,隐隐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越靠近这里,来自魂窍的预警讯息,就越发频繁。
薛宝玉摸了摸跳动的眼皮,不禁轻声呢喃,“这就是阵法之力?恐怖到,仿佛只要我一出手,就会万劫不复?”
要知道,以薛宝玉当今的实力,就算面对御水宗的三大筑元,也敢叫板。
他若想走,御水宗三大筑元,不可能拦得住他。
理应,魂窍的预警不会这么强烈。
可心底的那股死亡讯息,却清楚地告知薛宝玉,妄图叫板御水宗,将会有性命之忧!
“不愧是大地方的筑元势力,与乡下的三玄堡、盗门、唐家堡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薛宝玉嘀咕道。
真正能称得上江湖大宗的,首要的条件,就是具备护宗法阵。
不然,就算宗门有抱丹期强者坐镇,终归是不完美。
薛宝玉想到巨鲸宗老祖,涂问礼留下的话,邀请他有时间去巨鲸宗一叙。
商讨什么?大抵是商讨对付御水宗事宜了。
毕竟,这两个宗门,可是死对头。
但身临其境的观察后,薛宝玉暂时压下了这个想法。
他一向就是如此,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不会轻易出手。
“日后再说吧。最起码先把修为,提升到筑元后期。”薛宝玉思忖。
……
……
春熙府,归泉州节制。
是泉州境内,仅次于临江府的重要府城,也是京熙大运河的南方起点。
无数钱粮货物,每日都在春熙府境内周转,也是大宁朝廷重要的财税来源地之一。
论繁华程度,堪称泉州第一。
若非临江府乃是泉州衙门的治所,是泉州的政治中心,州牧衙门、武侯衙门,都在临江府的话,凭春熙府的地理位置和经济条件,必然是泉州首府城市的不二选择。
大宁治下,分州、府、县三级。
皇权不下乡,乡野完全靠地方豪强自治。
只管每年派遣胥吏,下乡收税即可。
一州的行政最高长官,称作州牧。
一州的军事最高长官,称作武侯。
虽说军政分开,但遇到大事情,州牧也不敢忤逆武侯的意思。
在遇到大事时,武侯有着最终的决断权,可在关键时刻“便宜行事”,节制一州的军政。
毕竟,武侯再往上,便是与国同休的各大国公了。
只要大宁不亡,那便是世袭罔替,堪比王侯。
而在春熙府,最高的行政长官,称作知府。
而最高的军事长官,则称为“镇抚将军”!
这一日,一位远道而来的少年,进入了繁华的春熙府。
也是这一日,现任春熙府镇抚将军的女婿,再一次卑微的将妻子从娘家接了出来。
惊鸿一瞥下,现任镇抚将军的女婿,样貌竟与薛宝玉极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