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旋,瞬息扑向公羊修。
“火、风双系,是否拥有其余系灵根未知。”薛宝玉在一旁观战,这倒是了解大宁顶级天骄,真实战力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天庙,近乎虹吸大宁大半天骄,就算是外院弟子,在同辈中,也称得上数一数二的翘楚。
阳士骁不愧是新科武举状元,哪怕初次攀登‘炼心路’,损耗了不少体能,但攻势依旧暴烈,竟与公羊修斗个平分秋色。
这让薛宝玉微蹙眉头,觉得有点古怪。
实在是,公羊修所表现出的战斗力,未免有点弱,拉低了薛宝玉的预料。
能享有乙级武道资源的弟子,理应不会这么差,应当是天才堆里,都称得上翘楚级人物。
端木璐也察觉到了异常,娥眉微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望着公羊修。
轰!
两道火焰长刀凶猛斩下,霎时将公羊修逼退,袖袍被火焰点燃,化作灰烬。
公羊修竟被阳士骁打的异常狼狈,如玉般的掌指,在虚空留下一道残影,将一柄火焰长刀捏碎,但阳士骁手中的另一柄,却毫不留情的,朝着公羊修头颅劈下。
哪怕挑战过程中,禁止神兵,但那火系秘术凝聚而成长刀,一旦劈中公羊修的脑袋,也必然会使其重伤。
“我输了……”一道苦涩的声音,从公羊修嘴里发出。
在距离公羊修眉心约一寸的火焰长刀,倏然停滞。
阳士骁眼眸萦绕着淡淡火焰,俊朗的脸庞,倏然浮现一抹笑意,散掉秘术,他略微作揖道,“公羊师兄,承让。”
公羊修摆了摆手,脸庞浮现一丝颓丧,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余教习看了眼公羊修的背影,脸庞浮现一丝迟疑,少许,他平静的开口,“下个月开始,阳士骁顶替公羊修,享有乙级武道资源。
公羊修则降为丙级。”
听到余教习的话后,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刚入庙的弟子,对乙级弟子发起挑战,竟然成功了!
这让众人,对天庙老弟子的滤镜,一下子打破了。
貌似,这些天庙老弟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不可战胜!
“不愧是状元公啊,当真是天赋无双。”
“能被陛下接见,在宫廷赐宴的人物,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状元公也算是给大家开了一个好头。我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去挑战那些天庙老弟子了!”
众人谈论,望着阳士骁,脸庞浮现一丝敬意。
薛宝玉如一个旁观者,目睹了这一切,他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怪。
当公羊修认输的时候,他注意到端木璐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么。
包括余教习的神色表现,也透着一丝不寻常。
“莫非,公羊修是故意输给的阳士骁?”薛宝玉内心浮现这个想法。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堂堂天庙内院乙级弟子,战斗力会如此孱弱。
竟输给了一个新入门,还初登‘炼心路’,体能本就大量消耗的阳士骁了。
薛宝玉能看出来,端木璐、余教习,对公羊修了解的比他还要透彻、还要深,自然也能瞧出来。
“他图什么?”薛宝玉不解。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阳士骁的父亲,是当朝武侯,一位,比南庙教习还要可怕的无极大宗师!
权势,是一个可怕的力量。
哪怕阳侯,无法撼动天庙这尊庞然大物。
但若公羊修也同意配合,没有逼迫、没有威胁,自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毕竟,公羊修仅仅是天庙内院弟子,一位武侯的权势,足以满足他许多的愿望。
互相交换利益,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刚才在‘炼心路’,是公羊修故意制造的巧遇,为的,就是对接下来的挑战,做铺垫?”薛宝玉想起初见公羊修、端木璐二人时的场景。
神色不由浮现一丝古怪,虽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但薛宝玉直觉向来很准。
觉得,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就算余教习产生了怀疑,但这一切,都看似水到渠成,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而且……这是不是南庙的某种潜规则,也说不一定!”薛宝玉心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在阳士骁亲爹的份上,就算南庙明知存在舞弊,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挺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