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月泯了口酒,并没有搭理邵银秀,后者对于她而言,无非就是个小丑,但凡搭理一下,就是直降身份的行为。
瞧着魏曦月一副淡然的模样,邵银秀不由咬紧后槽牙,娇媚的俏脸闪过一丝怨毒。
太子倾心魏曦月的秘闻,虽说了解的人并不多,但一心想要当太子妃的邵银秀,对夏后崇德的关注度很高,自然了解这种秘闻。
心里对魏曦月,就不免产生了嫉恨情绪。
“请魏姑娘助我!”阳侯长拜,哪怕他是无极大宗师,贵为武侯,却在此刻,对一个后生晚辈,行如此郑重的大礼。
只因为,这种大礼,魏曦月值得一拜。
虽说魏曦月如今只是抱丹期,但作为迟仲玄高徒,一手出神入化的‘天机秘术’,就连这位太子太师都感到惊叹不已,便是混元宗师,都对此女无比的忌惮,抛开她的身份不谈,就冲这份实力,也足以和宗师平辈相交。
如今,薛宝玉是铁了心的苟在南庙不出,纵然阳侯在外面权势再大,甚至背靠太子,却依旧只能把这种怒火和杀意,憋在心里,越积越深。
但若能得到魏曦月相助,事情就大不一样了,小小一个南庙弟子,足可轻松拿捏。
“我觉得,先可以不劳烦魏姑娘出手。”栾琼开口,顺势为魏曦月解了围。
“这个月月末,我、妖志君、宫景英,将会自降到内院乙级,去挑战薛宝玉,争取毕其功于一役,将此子除掉,替士骁师弟报仇雪恨!”栾琼沉声。
他们三个,都是内院甲级,皆都拥有不俗的战力,采取车轮战的方式,去对付薛宝玉,说实话,这种行为很让人不耻,但这也确实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毕竟,上个月,三大内院乙级弟子都奈何不了薛宝玉,还让对方毙掉了新科武状元,奠定了他如今的声望。
时至今日,哪怕是再蠢笨的人,都不敢再对薛宝玉等闲视之。
“虽然不想承认,但以那人的成长速度,再给他一段时间的修行,怕是整个聚贤社,除了四子外,没有人能再压他一头了。”邵银秀俏脸阴沉。
仅仅一个寒门出身的贱民,就把煌煌聚贤社,逼迫到如此地步,不得不多次采取下三滥的方式,这是自聚贤社成立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如此,那便拜托三位贤侄了!”阳侯微微拱手。
三人起身,连忙长拜,“不敢!”
“阳侯客气了。”
事情敲定后,现场又恢复了欢快的气氛。
唯独魏曦月,默默地自斟自饮,雪白的瓜子脸透着几分清冷,明眸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半个时辰后,魏曦月伸出一只柔荑扶额,俏脸染上一抹惊心动魄的酡红,她起身,对太子拜道,“曦月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好,孤送你。”夏后崇德笑容温和。
此话一出,这让现场许多人大跌眼镜。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少人窃窃私语,觉得这种事很反常。
夏后崇德贵为储君,世俗之内,只在天子一人之下。
魏曦月就算是下京城监正首席弟子,同样地位尊崇,但二者身份上的差距,仍旧很大。
然而,一国太子,却违反礼制,亲自相送魏曦月,这让一部分言官略微蹙眉,望着魏曦月妙曼的背影,眸底浮现一抹敌视。
“长得就是一副祸国殃民之貌。”邵银秀冷哼,兀自诋毁。
言官们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是啊,将来太子是会继承大统,太子妃也会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后。
若是娶了一个妖后,那便是国将不国!
邵银秀看着在场言官们铁青的面孔,见目的已经达成,便不由暗自得意的笑了笑。
“太子请留步吧。”东宫正门,魏曦月停下脚步,福身道。
“一年一次的秋菊会,将在下个月于东宫举办,魏姑娘届时可否赏脸,受邀参会?”夏后崇德温声询问。
魏曦月浅笑道,“这个嘛,太子还得征求一下师傅的意见,若师傅同意,我会去。”
夏后崇德深深地看了魏曦月一眼,每次,后者都拿迟仲玄当挡箭牌,推掉他的各种邀请。
奈何,迟仲玄不仅是太子的老师,更是一位武道巨擘,规矩、律法,已经很难约束这位监正大人了。
便是弘德皇帝,对迟仲玄都颇为敬重。
而魏曦月在迟仲玄心目中的地位,犹胜他这个便宜弟子。
就算征求迟仲玄的意见,也无非是“拒绝”二字。
“小姐,你不该让太子送你,今日宴会,可是有不少言官受邀参加,他们看到这一幕,肯定又会多事,诋毁抨击小姐你。”马车内,林渺渺鼓着粉腮,低声道。
当初,林渺渺随魏曦月进京,一晃数年不见,武道修为竟也成长到了灵胎期。
这种事情,并不难解释,以魏曦月如今的身份,从指缝间流出的资源,就足以支撑林渺渺,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远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阻拦。”魏曦月伸了伸懒腰,她虽说身穿宽敞的素色衣袍,但依旧难掩那傲人的曲线。
白皙的脸蛋泛着一抹红晕,但杏眼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