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青州牧是筑元中期,估计也打不过,常年搏杀的筑元初期武者。
“我除了是陛下钦命的总兵外,也是明镜司大统制,长公主殿下任命的青州巡察使。”薛宝玉沉声。
“一派胡言!你说你是青州巡察使,那我又是什么?”一道冷喝打断了薛宝玉的话。
一袭蟒服玉带的中年男子,信步走来。
薛宝玉望着他的衣着,是明镜司巡察使,标配的蟒袍。
官衣上绣蟒,非龙,爪上四趾,非重臣不可穿戴。
可见,明镜司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巡察使那显赫无比的身份。
这时,封闭的关家宅邸,空间发生轻微的扭曲,一道身影突兀显现,从大阵内走出。
关岳琪对青州牧、青州明镜司巡察使屈文标,拱手作揖,恶人先告状,叫屈道,“二位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这个薛宝玉,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们关家和他不过是有些私仇,他就敢悍然带兵进城,围了一个世家的宅邸。
他眼里还有王法,还有朝廷吗?!”
“让你的兵,退出城去,你一个人到我明镜司衙门,接受审问。”屈文标不由分说,对薛宝玉冷喝道。
薛宝玉不多说废话,祭出金牌令箭,于阳光底下,闪烁着刺目的光泽。
“这是金牌令箭,二位大人理应认得。见到此物,如长公主亲临。”
屈文标瞳孔微缩,青州牧张了张嘴,顿时默然。
“这是假的!”突然,屈文标抬眸,满脸的冷意。
薛宝玉侧眸望去,脸庞不由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还真让我猜对了,你是不是也参与了,四海教贩卖人口一事?”
四海教就算再神通广大,但想要在明镜司眼皮子底下,经营贩卖人口这件事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
要说,没有明镜司高层暗地里配合,或是默许,那才是一件怪事。
“州牧大人,你怎么说?”薛宝玉目光落在青州牧身上。
青州牧讪笑一声,把脑袋转到一旁,默不作声。
这是打算中立,不想趟这个浑水。
“从现在开始,你屈文标便不是青州明镜司巡察使,罢免你的一切职务,并对你进行缉拿。
你若敢反抗,我便杀了你!”薛宝玉手持金牌令箭,冷眸望着屈文标。
屈文标脸色变换数次,金牌令箭是真是假,他岂能不知道?
奈何……他陷的太深,已经无法脱离。
真让薛宝玉掀个底朝天,他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大人物。
但他屈文标,必然前途尽毁,就算侥幸活命,也得在天牢里,待上一辈子!
屈文标深吸一口气,冷叱道,“我是长公主任命的青州明镜司巡察使,没有长公主手谕,你说撤就撤,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薛宝玉眉头微低,知道对方打算顽抗到底。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轰!
大乘内丹复苏,薛宝玉身上的灵力波动,一路拔高。
直至轻而易举的迈入混元宗师境!
“内丹……大乘内丹!?”屈文标惊诧。
这一次,薛宝玉选择在人前亮出了,深藏许久的獠牙。
他不再掩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
他,是一位大乘内丹的武者!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
既有长公主背书,又有这万年难遇的妖孽资质托底。
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来,南庙、甚至弘德皇帝,都会力保他!
求人不如求己!
“你问我算是个什么东西?”薛宝玉双臂舒展,感受着宗师级力量,冷笑道,“大乘内丹,够吗?”
气势形成一道无形的风,将周围人吹开。
青州牧亦是满是震惊的连退十余步。
关岳琪脸黑如锅底,深深的恐惧,浮现心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薛宝玉,这是打算捅破天,深究到底了!
而他的底气,就是丹田内的那枚大乘内丹!
难怪,难怪他能以抱丹中期修为,逆斩宗师。
难怪,难怪他能以抱丹后期修为,斩杀魏国第一剑道宗师!
“薛宝玉,以你近乎妖孽的天赋,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前途一片光明,何必死磕四海教一事,得罪那么多的大人物?!”关岳琪颤声道。
“你已经得罪了太子,若今日再把此事掀翻,整个大宁,就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是啊,为什么呢?薛宝玉垂下眼眸,想到一家惨死,沦为妖魔食物的老者;
想到被圈养如牲畜的北虏百姓;
又想到,这一切的惨剧,只是那些大人物们,为了达到一己之私,不惜草菅人命的手段。
薛宝玉噙着一抹冷笑,斩钉截铁道,“大丈夫立于世,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无惧于事。
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
我既有这份能力,阻止这样的惨剧继续发生,当手提三尺剑,斩尽尔等这些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