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县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张飞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就在这时,他手机上传来了哗啦啦的一声脆响。 他心中一动,拿过手机查看,却见手机短信上提示,他的银行账户上多了5万元。 看着凭空多出来的钱,他非但没有喜色,反而眉头还皱了起来。 这钱来路不正,是他受别人之托演了一出戏后,获得的报酬。 5万元,够他和瞎了眼的老母亲过上一段安生的日子了。 只是良知告诉他,这样做不地道。 唉!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天人交战。 一会儿,他想这钱给退回去,不要了。 一会儿,他又想,反正这事做得天衣无缝,也没有人会查到他的头上来,这笔钱,为什么不要? 再说了,为了这笔钱,他也是从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人了,也是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儿啊,你还好吧?” 突然,一道关切的声音传来。 随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就扑到了张飞的病床前。 来人急切的抓起了张飞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摩挲,眼睛里全是着急而又关心的视线。 “妈??!” 张飞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 震惊的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的眼睛。 那本应该是浑浊的眼珠,此时充满着关切的神色。 这样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跟之前瞎眼时的呆滞是不同的。 “儿啊,没错,妈好了,全看见了。” 张母百感交集的笑了。 “来,快让妈看一看你,妈有近20年没有见过你的容貌了,这若是走在大街上,妈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张母看着张飞的眼神,怎么看都看不够,为了她缺失的这20年,她看得连眨眼的瞬间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儿啊,你身体怎么样了,张神医说你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张母还是不放心,不停的用长满了老茧的双手,捧着张飞的脸看了又看。 “张神医?” 张飞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看向了他的母亲。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一时间之间又不知道先问哪一件。 “张飞,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马立军现在才有机会插话,他也是一脸关切的问道。 “立军,你怎么来了?” “还有我妈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治好的?” 张飞此时觉得整个脑袋 瓜子里,就像是灌满了浆糊似的乱成了一团。 一个疑问未解,新的的疑问又出来了。 “张飞,张婶的眼睛全亏了这位张神医,是他治好张婶的眼睛的。” 马立军犹豫了片刻,很快就对张飞如实相告。 他带人去打砸回仁堂药店没错,那是他替兄弟出头讨回公道。 这事他现在不想让张飞知道,免得张飞分心养病。 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到底也有些不厚道。 但是张宸治好了张母的眼睛这事,他必须得实话实说。 “张神医?” 张飞疑惑了,这是短短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他两次听过了张神医的大名。 “对,就是眼前的这位张宸,张神医,就是他把张婶的眼睛给治好的。” 马立军说着,手指向张宸说道。 “张神医,请受我张飞一拜。” 张飞说着,从病床上跳下来,冲着张宸就跪了下去。 他是一个大孝子,之所以接下了别人这不厚道的委托,去讹了回仁堂一道,也是想弄几个钱,想让他母亲的日子过得好一点,这才铤而走险的走上了这条路。 “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你快起来,我替你把一下脉,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了?” 张宸把张飞扶了起来,随即抓起了他的手,开始替他诊脉。 张飞看着张宸认真的神色,心里心潮澎湃,总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觉得很纳闷。 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应该遭到天打五雷轰吗? 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似的好运连连。 突然,张宸的眉头一皱,把脉的手又加上了两成的力度。 片刻之后,他目光如炬的抬眸盯着张飞的眼睛。 这一眼,看得张飞心头骤然狂跳,像是东窗事发了似的心虚。 “你去回仁堂之前,吃过无花草?” 张宸突然间发问,使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在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无花草长在田间地头,随处可见。 此草一岁一枯荣,至死都不会开花,故有了无花草的名称。 无花草微毒,误食后轻者会腹泻,重者会出现肠胃绞痛的情形。 “没,没有。” 张飞下意识的否定,眼神却躲闪着,不敢与张宸对视。 “怎么了张神医?” 马立军疑惑的询问。 “无花草和金钱花同服,轻者会诱发严重的肝炎,重者丧命!” 张宸面无表情的说道。 之前和沈春娇来医院的时 候,他看到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张飞。 那个时候,他只能看没有机会替他诊脉,因而只是看到他确实是有严重的肝炎。 现在,他诊过张飞的脉之后,赫然发现在张飞的体内还残留着无花草。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许大夫一口咬定她开的金钱花没有过量,不足以诱发肝炎。 但张飞服用之后,却嚷着肚子剧痛,紧接着人就晕死了过去,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就得出了看似服用金钱花过量,从而出现了金钱花服用过度会爆发肝炎的病症。 现在看来,张飞肚子剧痛和好端端的肝炎发作,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并不是服用金钱花过量而诱发的肝炎发作,而是他提前服用了无花草,然后再喝了含有金钱花的中药以后,两种相克的中药,这才是他肝炎发作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