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寒任她把自己拖进了浴缸里,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你念书的时候,体育考试没及过格吧?”
黎穆寒任她扑腾了好半天,慢悠悠地问她。
冉糖双眼眨了眨,手还在他衣领上揪着,随即就一口咬了过去……
这还真是拼了!
黎穆寒没辄了,眸色一沉。
“你还真敢咬啊!”
“你敢欺负我,我怎么不敢咬你?你欺负女人,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冉糖那句话是跟吴珊珊学的,前几天看个男人打女朋友的新闻,吴珊珊下的鉴定。可这时候说出来,黎穆寒不怒,反笑了。
“你是我的什么?”
“我……”
冉糖沮丧了,她偏是这个爱欺负女人的男人的老婆!白纸黑字,无法抹灭!
“我要和你离婚。”
她哽咽片刻,愤怒地尖叫。
“想得美!”
他的语气愈加轻松,开始抽皮带,解扣子。
“你干什么?”
冉糖连连尖叫不停,声音在这浴室里
“唷,你还海豚音呢!”
黎穆寒笑起来……
“冉冉,我们好好的再试一次。”
他俯下来,在她的唇上飞快地轻啄一下。
“你看,我们可以试好的。”
“我又不喜欢你!”
冉糖恼了,这是逼婚逼爱吗?未必他还真喜欢她?
“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
他捧着她的脸,慢
吞吞地说了一句。
冉糖有些懵了,这算什么呢?强婚逼爱?可前提是黎穆寒你得真心喜欢我冉糖啊!我爹可欺负过你娘,你心里怨气滔滔的,不定哪天晚上就把我给弄死了!
“我不要……”
“你再说一遍!”
黎穆寒立刻就寒下了俊脸。
“我就要说,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冉糖一气说了无数遍。
他面色不善地盯她一眼,径自出去了。
冉糖冲着他的背影用力挥挥拳,也赶紧出来,折腾一场,骨头都累得想哭了。
冉糖并没有受伤,受伤的是黎穆寒。
她突然就高兴了,咬咬牙,小声说:活该!
黎穆寒是磕破了手肘,刚才和她怄气,没去管,出了浴室,走到墙边,拉开了墙上悬着画,里面露出一面占了一半墙的镜子,反过手肘看,一大片都破了,这时候还在流血。还有脸上,这几颗大牙印啊!他这几天都不用出门了!
黎穆寒有些郁闷,怎么现在和冉糖一在一起就打架呢?他一个大男人,还总是被她给弄伤了。
冉糖出来了,围着浴巾,快步往走向衣柜。
她记得这里有她的衣服。
“拿药箱过来。”
他从镜子里看她一眼,吩咐了一句。
你让你的女秘书来呗……冉糖本来想说这句话,可一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只有
他的衣服!她只好转过来,小声说:
“药箱在哪里?”
黎穆寒指了个地方,走到床边坐下。
冉糖很快就拎着药箱过来了,看着他脸上的牙印,心又暗爽起来,这快活在眼睛里立刻就流露出来,又闪又亮,落进黎穆寒的眼,别提多懊恼了。
“给我上药啊。”
他一声怒斥,让冉糖收回了这幸灾乐祸的心思。
“你手机给我打一下。”
她挠挠鼻头,小声嗡嗡。
“你还敢跟我借手机?”
黎穆寒冷笑起来。
冉糖又挠挠鼻头,在他身边坐下来,双手绞在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不对我无礼,我怎么会咬你呢,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呢,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会感谢你的。”
“嗯,哈,感谢?我昨天救了你,你是怎么感谢我的?”
黎穆寒脸更绿了,指指自己的脸,扳过她的脸让她看。
可冉糖一直惧怕他的心,在这样如同泼妇一般打了一架之后,很神奇的,居然一点、一点地淡化了,这黎老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呢!
……
阳光和暖,从玻璃门里扑进来,在坐在床上的两个人间汇成阳光的小河。
细细的尘,像空气化出的精灵,在光线里飞舞,两个人的呼吸声,慢慢地融合。
冉糖和黎穆寒相处的时候,要么极静
,要么极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平静地、并肩坐在这里。
打累了,心里的气也发泄出去了,似乎彼此看着,也不那么扎眼了。
“给我上药,快点了,要九点了。”他扯扯她的头发,长眉微拧着。
冉糖斜斜一眼睥来,他脸上顶着那几个牙印,实在有些可笑。
她犹豫一下,拖过了医药箱,拿出碘酒来,用医用棉花沾了液体,往他右手肘上轻轻抹去。
伤口有半指长,乌青了一大片,洗去血色
黎穆寒有心理准备,她会用这碘酒,狠狠摁上去,再揉几下……可是冉糖没有,她的手是温柔的轻轻地掠过他的伤处,又撕开创可贴粘上去。
她低眉顺眼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