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
窗帘全拉上,电脑屏幕正放着一幕幕画面,许杰安站在电脑前面。
屏幕上,冉糖正穿着睡裙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长发从肩头滑下来,才洗过澡,所以脸色红润,美丽动人。
“总有一天,上了你……”
许杰安一指屏幕,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门铃突然响了,他不耐烦地问:
“谁啊?”
这时门响了一声,有人用卡开了门,紧接着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
他吓了一跳,快步往房间外走,只见沈骆安大步进客厅,转头,紧盯着他。
“沈骆安,你干吗呢,吓我一跳。”许杰安这才放下心来,一面瞪他,一面迅合上了电脑。
“我问你干吗呢?你躲着我能躲到什么时候。”沈骆安走近。
“我躲你干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伯父的去世正难过吗。”许杰安眼光闪烁一下,系好了皮带,又弯腰拿衬衣。
“难过?怎么,还和我玩兄弟情深的戏?”沈骆安讥笑几句,抬脚往他的腿上踢了踢。
许杰安嘿嘿笑着,一手钻进衣袖,一手抓起雪茄丢给沈骆安。
“我是嘴拙,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要借钱周转,我可没说半个不字吧?我这还不够义气?”
“行了,你扣着我的公司,说给我钱。”沈骆安冷笑,
在沙发上坐下来。
“喂,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公司我也只是说说,我还真能要?我说,你遇上什么贵人了,这么厉害?”他划了火柴,给沈骆安点雪茄。
“这你别管,我找你有事。”沈骆安丢了个眼色,跟来的人赶紧退出去,把门关上。
“什么事,这么神秘。”
“他的渡假山庄已经动工了,我要你想点办法,让工人停下来,最好把事情闹大一点。”
“小事情,放心,我给你办好。你小子现在终于想通了啊?我说了对付他那种人,就是不不能给他脸面,他算什么东西?一个野种而已,哪能和你我兄弟比?他要来我们这地方送死,我们兄弟就成全他。”
许杰安笑着往后一仰,眼冷光闪了闪,一手搭在沈骆安的肩上,摁了摁。
沈骆安转过头看他,冷冷地说:“别小看他,他一个人干这么大的事,你能吗?”
许杰安耸耸肩,一拍沙发,怪声笑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反正我瞧不上那小子,总有一天,我让他给我舔鞋。”
“我看着,到时候给你鼓掌。”沈骆安讥笑几句,身子往前倾,顺手去摸电脑。
许杰安赶紧把电脑扒开,大声问:“伯母身体好吗?”
“什么东西不
能看?”沈骆安扒他的手,夺电脑看。
“喂,你不要看我和别的女人的床战吧?。”许杰安干巴巴地笑着,把电脑抱在怀里。
沈骆安松开了手,坐回去,不悦地说:“你也正经一点,你妈不是给你挑了老婆了?成天这样玩,这些女人干不干净你也不管。”
“当然干净,从大学城里找的。”许杰安把电脑关了,放回去,转头看他,“你还盯着冉糖?你要娶太太,总不会娶嫁过人的二手……我没别的意思啊,冉糖被黎穆寒迷上了,你机会不大嘛,不如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漂亮年轻的。”
“我就要她,怎么?”沈骆安抬头看他。
“不什么,她最漂亮,哈哈。”
许杰安打着哈哈,开始打电话找人过来,安排工地上阻工的事。
沈骆安环视一圈屋里,他拧拧眉,拍拍许杰安的肩,要先走。
“别走,晚上一起去玩。”许杰安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又闪了闪。
“我不去了,有事。”沈骆安抽回手,快步出去。
许杰安的脸色这才垮下来,嘀咕了一句,“爷给你做工呢,踢坏爷的门。”
正抱怨,沈骆安突然折返回来了,他吓得一抖,左右看看,干笑着问:
“怎么,掉东西了?”
“你没和林耀来往吧?”沈骆安
盯着他问。
“没啊,她不是黎穆寒的人吗?”许杰安一脸狐疑地反问。
沈骆安指了指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越来越横了,爷还真是你的跟班呢。”许杰安骂骂咧咧地坐下,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呛得咳嗽不停。
……
楼顶的咖啡厅。
冉糖坐在秋千椅上,看他们两个下国际象棋。
他们两个坐下后,发现这里有象棋,就一直在下棋,几乎没什么交谈,根本没有互相请教什么事情。
反而有点像默契的老友,勿需说话,便知心意。
当然,这只是冉糖美好的愿望。她喜欢黎穆寒,因为这是她选择的丈夫。她喜欢魏嘉,因为她喜欢魏嘉身上的气度,还有他的温和的蓝眼睛。
她希望她能拥有这两样美好,她希望魏先生能平和一点,别打碎她难得交到的一个好朋友。
四周很静,晚风拂来,略有凉意。她抓紧身上的西装,端起了卡布其诺。这里的花式咖啡做得也很棒,有一小包一小包巴西原产的咖啡豆用小纸袋装着,悬在秋千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