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和沈家是绑在一根线上的,他原本是想让沈策先倒下,许杰安那个阴狠的老爸就失去了一棵大树,没想到沈策先死了,所有的事在沈策那里戛然而止,上面的人也不想再查,伤筋动骨的,只怕是会拔出一长溜的人。
更没想到的是,如今沈骆安又爬了起来,和许杰安紧紧靠在一起,从股市到楼市,频频向他发难,他若不把这两个人打趴下,就不叫黎穆寒!
维琴酒店前面已经停了好几车牌照熟悉的车,正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开进指定区域。
蔡梦娅已经到了,正在和郑意茹说话。
郑意茹有些日子没在这种场合里出现过了。今天的她打扮得有些高调,冰蓝色的长裙,钻石项链坠于白希纤长的脖子上。
她比以前更瘦,但是这种瘦,让她穿着韩式的一字领拖地长裙时,显得更加飘逸年轻,精心画上的妆容,让她不像四十多,反倒像三十多的女人。
“黎先生,林小姐,好久没见,怎么冉小姐没来?”
郑意茹转头看到二人,温和地笑着,过来打招呼,真有种女主人的架势。
难道传言史蒂芬迷恋郑意茹是真的?
黎穆寒不露声色,和她轻轻握了握手,沉声说:
“她不能吵,喜
欢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担心这里人多,会让她不适应。”
“也对,史蒂芬先生喜欢热闹,杰安安排了太多热闹的东西,还请了摇滚乐队,冉小姐还真不适合来这里,她身体重要。”
郑意茹轻轻点头,转头看林耀,又说:
“林小姐,我上回遇上卫厅长,他很满意你呢,想去向你父亲提亲,可卫子华说你还没答应,急得跳脚呢。”
林耀烦死了卫子华,纠缠不休,又恶俗不堪,仗着父亲有点小小官职,口气比天王老子还要硬。
郑意茹看着她的脸色,微笑了一下,侧过身,请二人进去。
同样父亲是当官的,沈骆安在这方面做的还真没话说,谦逊大方,从不在外面提沈策的名字,念书时也上进努力,全靠自己考上大学,学费也是从奖学金里拿的,郑意茹一直拿这个当骄傲。
只是,这儿子现在不太和她说话了……视线落在远处沈骆安的背影上,郑意茹眼又滑过几丝失落,在外人看来,沈骆安依然对她百依百顺,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沈家大宅里,不分日夜,只有她一个人死守而已。
她想他娶妻,早点生下孙子,她还有些盼头,可惜这孩子一心念着冉糖。若冉糖愿意和沈骆安在一起
,她真不会计较冉糖嫁过谁、跟过谁,只要能把沈骆安拖回家,她就烧香拜佛,感激冉糖大恩。
她轻轻喟叹,于她来说,人生已经走到尾声,只要儿子肯原谅她,她付出一切都值得。
“意茹。”
有人过来了,大声叫她的名字,挽她的手。
是许杰安的母亲!她们同年,可许杰安的母亲看上去要足比她大了一轮,早发了福,什么样的塑型衣也塑不了她那突出的腰围,努力托高的胸部只让她看上去更加壮硕。更重要的是,这女人被黄金包围着,俗不可耐。
青春总要远去,身材也会走样,女人要保持的一定是气质和精神。可惜很多女人不懂,以为黄金和胭脂就能挽回一切。
错的,真的!
另外,女人总能从比较获得快感,就算是贴心的好朋友也不能例外!
郑意茹收回愁绪,和她挽着手臂,说说笑笑、无限亲密地往酒店里走去了。途不时遇上几位阔太太,官夫人,大家互相打着招呼,评论对方的装扮。
小妖精再多,奈何她们是正房,这种大场合,应该正室出席的地方,只有正室才有资格来,这就是她们的底气。
林耀跟着黎穆寒进去,接受着众人的审视,虚荣心又冒出来了,毕竟
黎穆寒带她来,而不是冉糖,只有她才有资格陪他出席在任何场合,冉糖么,废物一个,只会在床上哄男人开心而已……
她唇角微扬着,骄傲地笑,伸出手臂挽住了黎穆寒的手臂,和他一步步走进了水晶门后的梦幻世界。
蔡梦娅慢步过来,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握着坤包的手用力掐了掐,微微地抬了一下下巴,纤细白希的脖子伸长了,如同高傲的天鹅,耳垂上一枚水滴型的珍珠耳坠,随着她不服气的呼吸声,颤动了起来。
身后有吃吃的笑声,不怀好意,她扭头看,只见许杰安和沈骆安一起,手放在裤兜里,阴冷的双眼里充满了对她的讥笑。
“我说,蔡大小姐,收收你这快嫉妒死的表情,不就是个男人吗,一兴奋冲了血,那地方会有什么不同?不过和我在一起,你和我也算是强强联合,怎么样?”
“无耻。”
蔡梦娅被他如此耻笑,举起手里的包就往他头上砸,一张秀气的脸都气得扭曲了。
许杰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是笑眯眯地,用力一拽,俯在她耳边说:
“有本事,你进去打他去,别在我面前横,太凶的女人,管你有多漂亮,我都没兴趣!你省点力气呗。”
他说完了
,轻轻松手,还似无意一般,在她的腰上轻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