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他如果能恨你就最好了。”白斯笑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背包,这是挺大的一个牛仔包,看上去沉甸甸的。
“你背了些什么?”冉糖好奇地问。
“哦,电脑啊,资料啊,免得沈总突然要查什么东西,我记不住。”白斯耸耸肩,小巧的个子,配上这么大的包,实在让人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背得动吗?我让司机上来接我们一下吧。”冉糖又扶了扶她的包。
“算了,这是商业机密,我还是背着好了,免得沈总有借口炒我。”白斯又说。
“好吧。”冉糖只有投降,白斯这也是对的,公司的一切东西,只有贴身拿着最放心。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冉糖过来,赶紧上前来接东西。
“冉姐你坐,我把东西放后备箱。”
白斯让司机扶冉糖上车,自己去后备箱里放东西,冉糖等了半分钟,她还没放好,正想让司机过去帮忙时,她的小脑袋从后备箱里出来了,笑米米地绕到后面来坐着。
“是东西太多放不下吗?”冉糖扭头看后面。
“不是,我怕我电脑碰坏了,看了看。”白斯镇定自若地说着。
冉糖心里升起几丝疑虑,看了她一眼,让司机开车。
艾米莉和秦方刚从工厂看完回来,就站在颐美中心前面等她,今天的艾米
莉是标准的职业女性的装扮,黑色的长风衣,腰带在腰上挽成玫瑰花的形状,又系了条丝巾在领下,打破沉闷的色彩。
“咦,有位小朋友。”艾米莉低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笑吟吟地说。
“哦,是我朋友的女朋友,白斯。”冉糖做了介绍,“这是来自瑞士的大律师艾米莉。”
“哇,律师!”白斯眼睛一亮,连忙向艾米莉伸手。
冉糖眼尖地发现白斯探出外套的白色毛衫的袖口上蹭了些许暗色,这颜色像是……葡萄酒?
“黎先生说也去呢。”艾米莉指向地下停车场的通道,笑着说:“我坐他的车吧,路上好聊聊公事。”
冉糖探头看,黎穆寒的车正缓缓出来,他昨天并没说要一起去呀。
“小雯说,黎先生实在太酷了。”白斯笑米米地看着黎穆寒。
“他脾气不太好,那天语气重了点。”冉糖收回视线,让司机开车。
“不过……艾米莉律师……”白斯犹豫一下,笑笑,把话吞回去。
“怎么了?”冉糖转头看她。
“我见过她。”白斯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小声说。
“是吗?”冉糖开始没放在心上,艾米莉一看就是很活跃的人,在哪里见过也不足为奇。
“上回她是和华尔街的一个富豪,再上一次是瑞士的一位珠宝商人,每次看
到她,都感叹她这个人的魅力太无穷了,你可要小心喽,她百战百胜的。”白斯笑笑。
“白斯,你爸爸妈妈都在丹麦吗?”冉糖忍不住问,若不是家境极好,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有交集,可如果家境很好,又怎么会给沈骆安打工。
白斯沉默了会儿,才小声说:“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爸爸是瑞士大学的教授,娶了个太太是瑞士小姐,家里是贵族,我妈妈嫁给了一位银行家,给我生了妹妹白雯。”
难怪……有机会认识权贵,却不能依附任何一边家庭,冉糖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问你的私事。”
“没什么,沈骆安也知道,他是在一个酒会上把我捡回去的。”白斯苦笑一下,看向车窗外。
“嗯,抓紧拿下沈骆安,把家里的红旗竖起来,以后就好了。”冉糖柔声安慰她。
白斯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小声说:“不然,我把他灌醉,然后硬扑上去,你觉得行得通吗?”
“行不通,男人喝醉了哪里还有那本事?通常是半醉本醒时才会仗着酒意行凶。”冉糖连连摇头。
司机干咳一声,提醒二位女士,这里还有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白斯也干咳一声,假意对着外面的风景赞叹几句,冉糖看着好笑,忍不住给沈骆安
发了条短信,问他有没有空吃晚饭。
那边很快就回了话,一个字,好。
以前沈骆安和她发短信可不是这样的,一个字,让冉糖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远了许多,再也触摸不到了。
冉糖知道,沈骆安的心里的坎只怕还没过去,四年前那场伤太重太狠了。
手机屏暗了,映出白斯的脸,冉糖飞快抬眼,白斯尴尬地一笑,揉揉鼻头,小声说:“我偷看了,不好意思。”
“不会和你抢他的。”冉糖笑了笑。
“我知道,有黎先生这样的好老公,要是我,也一定紧紧抱住,决不撒手。”白斯又认真起来了。
冉糖隐隐能听出她的提醒之意,是因为艾米莉?她一直忘了打听艾米莉这个人,看样子晚上应该和凯特琳通个电话才对。
三辆车开到海滨,秦方下了车,冲着冉糖她们挥手。
黎穆寒送给冉糖的结婚周年纪念礼物――一艘豪华的游艇就泊在海边码头,上面用粉色油漆写了偌大几个字:“老公我爱甜糖糖。”
冉糖挺反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