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不是楚家的下人,他是平民身份,只看香粉店的生意便知他这掌柜做得很合格。
“是。”陆勤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是六个胭脂盒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店里卖得最好的几样?”楚君逸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拿。
“是的。”陆勤说完便将木盒放到桌上,自己则是站回到原来的位置。
楚君逸看了那个木盒几眼,抬头盯了陆勤片刻,问道:“陆掌柜可有话想对我说?”
陆勤一直低头垂目,闻言抬眼问道:“六爷想问什么?”
“就是不知道该问什么才会问陆掌柜,父亲有交代过什么?”楚君逸轻笑着道。
楚三老爷留下了很多东西和布置,可这些都要他有相应的举动才能知道或是拿到,就像那封信、那把钥匙……
楚君逸能理解这是楚三老爷的良苦用心,但这意味不明的东西还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现在楚君逸也懒得去猜,干脆直接问问,楚三老爷交代的事情有没有能直接告诉他的。
陆勤抿了抿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抬头看了楚君逸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都不能说?”楚君逸挑眉问道。
陆勤依然沉默。
楚君逸点了点头,看了顾诚之一眼,耸了耸肩,估计这家香粉店的用处还要他自己去琢磨,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找到,所以陆勤什么也不会说。
顾诚之对他笑了笑,权当是安慰。
楚君逸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不能说,那就一切如常吧。”
陆勤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楚君逸会想要换掉他,但一想到他是楚三老爷的儿子,又觉得理所当然,“是。”
楚君逸拿出那块带有“情”字的令牌,问道:“这块令牌可有什么说头?”
“信物。”陆勤答道。
“若是旁人拿到?”楚君逸意有所指。
陆勤的神情异常严肃,“还请六爷收好令牌,切莫落入他人之手。”
楚君逸点了点头,这令牌比他所想还要重要。
想知道的陆勤不说,别的事情楚君逸暂时还想不起来,干脆就让陆勤先回去。
不过楚君逸还是同陆勤说了,若是有事找他,就让刘掌柜带话就好。
陆勤又看了楚君逸两眼,这才行礼退下。
等到房中只剩下两人时,楚君逸直接趴到了桌子上,“你说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他都快迷糊了。
顾诚之将人打横抱起,走到躺椅处,抱着楚君逸躺下。
“还有这个。”楚君逸趴到顾诚之身上,举起那块令牌,“好像用处很大。”
“恩。”顾诚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收好了。”
楚君逸抬头看他。
顾诚之亲了亲楚君逸的额头,“这是父亲留给你的,别弄丢了。”
楚君逸放松身体,又趴到了顾诚之的身上。
这块“情”字令牌是放置在装有关情身份文书的盒子里,楚君逸能认出这个“情”字是楚三老爷所写,而盒子里面还有一张带有楚三老爷笔迹的纸张,上面只有四个字:会宾酒楼。
其实楚君逸在过来的时候也想不出会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一点,楚三老爷不想让人知道香粉店和他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弄个假的身份做老板。
会在刘掌柜面前亮出令牌,也是因为刘掌柜是楚三老爷的心腹,若说会宾酒楼里面能让他信任的,那便只有刘掌柜一人。
事实也是他猜对了,刘掌柜带来了香粉店的掌柜,陆勤的名字和身份写在了香粉店的一本账本里,他不是楚家的奴仆,作为香粉店的掌柜,陆勤每年可以拿到香粉店净收益的一成作为年薪。
楚君逸不知道香粉店的具体用处,也不知道陆勤的底细,但他明白楚三老爷很信任陆勤。
既然如此,做生不如做熟,与其不明所以的胡乱折腾,还不如让陆勤接着管,或许日后的某一天他就能发现楚三老爷留下这些东西的真实用意。
“那个陆掌柜,武艺不错。”顾诚之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陆勤会武?!”楚君逸被他弄得耳根发痒,刚想将人推开就听到了他的话。
顾诚之“恩”了一声,接着说道:“下盘很稳,步子很轻,手上长有厚茧,武艺应该不错。”
“你是说,父亲弄了个高手给他当掌柜?!”楚君逸眨了眨眼,“而且还是卖胭脂水粉的店?!”
“恩。”顾诚之无奈的笑了笑。
“你说父亲到底想要干嘛?!”楚君逸小声嘟囔。
“不知。”顾诚之一个翻身将楚君逸压到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在看到那张写着“会宾酒楼”的纸张时,他们俩也算是松了口气,香粉店卖的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他们两个大男人,上无母亲,下无妻子,进到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尴尬。
正巧会宾酒楼就在香粉店对面,他们过去也算是碰运气了。
一吻结束,顾诚之捏了捏楚君逸的鼻子,声音轻缓温柔,“刘掌柜会跟其他人说我们的事吧。”
“恩。”楚君逸的眼中满是水光,波光溢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