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念想到一路跟随他们的徐瑜,也就是朝中迟迟不敢册封的平南王,连忙让谢怀清来看清楚。
“是徐瑜!果真是她!”
谢怀清难以置信,那个曾经怯怯跟着自己和徐瑕身后的小宫女,在失踪几十天后竟又杀了回来,还招募到了一批人马!
“她们人数太少,肯定支撑不住,快去支援!”
徐瑜带领的女子军一路朝晋王军营杀去。
她们丝毫不避忌自己女子的身份,没有刻意扮男装,只是将裙摆临时缝成便于骑马的形制,拿着各自称手的武器冲向前方。
“这衣服女人?”
晋王原本严阵以待的人马,在看清她们服饰后显然松了口气,相互打眼色。
“看后面的人,马都不会骑,看老子等会儿一刀劈下。”
但很快,他们将为这种轻视,付出惨痛的代价。
利用轻骑快马的优势,和手上连弩的连续攻击,徐瑜带领的人很快将晋王部队撕开一道口子,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阵营中央。
她们或有人不熟马术,不善刀法,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晋王,就在眼前!
徐瑜一手拉紧缰绳,轻弩上的短箭飞快朝晋王处射去。
可惜几声脆响过后,短箭均被晋王挡下。
身后倒下的人马越来越多,此战,她本就没有抱着能回去的念头,若不能速战速决,她们一定会输!
徐瑜将轻弩重重砸向晋王,拽拉缰绳迫使马头调转方向。
她抽出腰间的九节鞭,正好勾住晋王手中佩剑。
“锵!”
常年习武的晋王见危险近在咫尺,使出浑身力一拽,竟直接将徐瑜从马上拽下。
“区区女子”
晋王抽出佩剑,狞笑着对准徐瑜心窝猛地一刺。
“咻!”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徐瑜迅速将袖中玲珑箭射出,正正对上晋王的左眼。
“啊!我的眼睛!”
晋王疼得滚在地上,左右士兵见状,更是发了疯似的举刀攻击。
只是他们举刀的双手,被谢云念齐齐砍断。
“快上马!”
徐瑜的马匹似乎很有灵性,一直在她身边打转,直到徐瑜重新翻身上去后才扬蹄飞奔。
这一仗,他们打的太过精彩!
哪怕晋王最后被护着再次逃脱,但晋王的军队被迫退兵五百余里,用屁滚尿流形容他们逃走时的姿态再合适不过。
更重要的是,他们从瑟瑟发抖的俘虏里,发现伺候贵妃的宫女,从她们口中得知,贵妃原本打算今夜就去纵火烧皇后陵墓,声东击西,想要借此引开大军。
只是没想到今日被前后夹击,根本没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金朝容徽听到这份捷报,开心地原地蹦起。
两人满眼含泪看着徐瑜。
这丫头,才过了多久,竟然能自己组建一支兵,还是这么有战斗力的兵!
她们头一回觉得,自己之前送的轻弩等武器价值超凡。
平南王的身份虽然有徐瑕的盖章,但朝廷大臣对女子册封为王始终不认可,有了这一仗的功绩,定能让他们另眼相看!
徐瑜再也没有自称奴婢,拍拍身旁有些瘦弱的马,自信洋溢的样子,和之前截然不同。
“姐姐们送的轻弩我都留在了东榆州,这次我死里逃生,在路上用随身的米粮换了一匹千里马。”
“不少原本跟着我练武的姐妹都愿意跟着我走,正巧路过黑风山,看见不少会武的女子为生计沦为马贼,我劝说后便带着她们一起来了。”
她还大方得体地展示了自制裙裤。
“容徽姐姐说得对,只要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咱们都能穿!”
这回服的,不止是晋王。
原本在东榆州时,对徐瑜还抱有怀疑的人,听说她敢单枪匹马迎战晋王,还将他一只眼刺瞎后,再也嘲讽不起来,而是恭恭敬敬称她一声“平南王殿下”。
徐瑜带领这队女子兵入营帐时,个个都不自觉往后让步,再没人敢说三道四。
收拾残局,安顿将士用了大半日。
等有空到先皇后墓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大虞人视死如生,先帝还未下葬,所以先皇后墓还没有封闭,守陵的侍卫宫人每日都要在皇后面前“侍奉”,如同她活着的时候。
但等谢怀清他们踏入陵墓,发现本该值守的士兵见到这儿战火纷飞,早已消失无踪,连同洒扫侍奉的宫女太监也全都逃走,早已空无一人。
众人像约定好似的,留下两人把守主墓室,而是直往陪葬品坑去。
虽然这位皇后失宠于帝王,也并没有与皇帝同葬,但正因此,反倒让这座陵寝处处都只书写她自己的故事。
“专家说他们是在陪葬品坑东南角发现的金印,你们去那儿看看。”
不同于其他地方堆放珍宝,东南角只放着数十个木匣,打开一看,竟都是孩童的用品玩具。
“先皇后手艺精巧,这些大多是她亲手制作的。”
各类袖珍器具呈现在眼前,金朝和容徽见状感叹不已。
纵使是千年前的工艺,用心程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