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时瑾终于逃了出来。
他从白城附近消失的时候席铭第一时间就封闭了所有通往的路线,不得已,只能找到靠谱的人从小路断断续续逃出境外。
活到这么大的年纪,他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罪,偏偏这一次因为席铭,他把所有没有受过的屈辱一并承受了变!
这个仇势必要报!
顺利通过安全通道,时瑾拖着行李站在机场外,不禁重重舒口气。
千辛万苦,他总算再次回到这边土地了。
望着前方陆陆续续来往的人,他心中百感交集。
原以为自己够狠心,可到头来,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少爷。”出口处的手下眼见时瑾出来,立即迎接上去,“您回来了。”
时瑾摘掉墨镜,神色淡漠的掠过那人,“义父呢?”
“老爷在家等您。”
闻言,时间下意识蹙紧眉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眼见时瑾要离开,手下立即挡住他的去路,面色为难道:“老爷吩咐了,您一回来就必须回家。”
时瑾知道,时封是想追问林染的事!
他重新带上墨镜,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见他并不反对,手下接过他的行
李箱带着他上车。
车子缓缓抵达一处别墅区。
远远就见时封沉着脸站在客厅门口处等着他们,时瑾走进客厅,微微垂首,“义父。”
啪!
时封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冷笑道:“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事办砸了之后就彻底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语气清冽,落入时瑾耳膜中异常刺耳。
时瑾俊脸紧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不起义父,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呵呵。”
时封抬起头,额角的刀疤狰狞,他目光犀利的落在时瑾身上,“何止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你是辜负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计划谋算了三四年时间,结果就因为时瑾的心慈手软,全部毁于一旦!
“义父……”
时瑾张了张嘴,还想解释点什么。
“住口!”时封狠狠剜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为了一个女人意气用事,能成什么大气?”
时瑾被他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关键,他说的话时封一个字也不会信。
“从今往后,你必须给我收起你那点仁慈之心!”
“义父,不是你想的这样!”时瑾扑通一声跪在
地上,他双手攀着时封的双腿,“我抓林染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只想给席铭添堵而已。”
啪!
时封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怒斥道:“愚蠢!”
时瑾捂着脸,口腔中充斥着浓浓地血腥味,甚至不敢在抬头去看一眼时封。
“你把林染弄死,这对席铭来说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时瑾,食指巍巍颤颤指着他,“可是你呢?不禁舍不得对她下手,更连半点伤害都没有给席铭造成,我养你这么多年图什么?!”
他狠戾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时瑾愈加的愧疚。
他不是不想给席铭造成一定的伤害,可又有什么用?
他想尽办法给林染打针,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可偏偏她对那药一点也能吸收,半点记忆都没有失去!
深吸一口气,时瑾缓缓从地上起身,他挺拔的个子几乎与时封并肩。
以往意气风发的气质眼下在时封这里什么也不存在了,时瑾偏头看着时封,道:“义父,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了。”
“机会?”
时封唇角轻启,念着这两个字冷冷一笑,“你
倒是知道求情,可你知道席铭是什么样的人吗?经过这几次之后你以为他还会相信你了吗?”
闻言,时瑾内敛的双眸倏然一变。
这点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这会儿为了安抚时封的情绪,他不得不这么说。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培养你的儿女情长!”
时瑾不禁动了动唇。
偌大的客厅中,父子俩面对面而站着,时封暴怒的面孔之下藏匿着一股算计,他冷言睨着时瑾,警告道:“如果你再处理不好席铭,那到时候别怪义父不心慈手软,我会亲自杀了林染!”
闻言,男人面色猛然大变。
“怎么?”眼看时瑾面色变化,时封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冷哼道:“是心疼还不舍?”
他眼眸犀利,一下就能看透时瑾心中那点想法。
时瑾下意识握住时封的手,艰难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心软。”
“最好是这样的!”
他重重松开时封的衣领,慢条斯理地拍齐自己袖口的褶皱。
“咳咳咳!”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眼下又被时封那么一训斥,时瑾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他捂着胸口,咳的满脸通红。
“好了,你去处理伤口,顺便好
好休息一天。”
看着他满脸涨红的样子,时封不禁心软下来,拍拍他的肩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