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轻易地躲开了,嗤笑道:“你急什么?我能有这个东西很意外吗?”
“卑鄙!”
死死瞪着他,最终只能从口腔里蹦出这两个字来。
吴姐面如死灰,从时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瞬间她仿佛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这个男人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即便有了席铭的庇护也没用。
吴姐自嘲一笑,早就该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何必装模作样?
“你说过不会动我家里人的。”吴姐声音跟猫似的,小的让人心疼,她抬头看着时枫,语气哀求,“你对我年迈的父母做什么了?为什么啊!”
做什么?
时枫摇摇头,脸色始终淡定,“这只不过才是个开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呢?”
他看着吴姐那张脸就知道目的达成了。
“你不是有席铭的庇护就敢公然跟我对着来吗?那正好,我也让你试试看失去亲人的感觉。”
吴姐惊恐地望着时枫,她知道的,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女人跌跌撞撞起身,拼命摇头,“不,不行,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彻底崩溃了,面对时枫的逼迫,再也没有能力能将这件事挽回了。
而时
枫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眼底溢出的笑容温和,他将镯子推到吴姐面前,笑眯眯说道:“这才对,跟我作对的下场又有几个能好的?”
的确,有了一个助理的案例,吴姐到底是忌惮他的。
抿唇不语,握紧这个镯子不放。
如今在她眼里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父母平安即可,他席铭能护的住自己不假,可他护不住她的家里人啊。
吴姐悔到肠子都青了,说来说去怪她自己。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时枫笑了笑,“你只要把知道的这一切都吞下去,将一切罪行都归咎到席铭头上就好。”
“可是……”吴姐抿起唇瓣,她心底泛起了冷笑,就知道时枫会这么做,“在你见过我之后变化,大家能信吗?”
“能不能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就好。”
唯一的人证说的话,即便大家心知肚明是假的那又如何。
谁能有证据来证明?
和吴姐对接的那个人助理已经死无对证,现在一切都是吴姐自己说了算的,是与不是又没那么重要了。
迫于无奈之下,吴姐不得不答应下来。
席铭这边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就等着第二天录口供了,只要口供一录下来,一切都算是尘埃落定了。
林染得知了吴姐愿意配合,那个心别提有多高兴了,整整一宿她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天一亮她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席铭赶忙去局里。
整个上午的时间里,这群人的心情都处于一种紧张又害怕的氛围。
席铭来到局里,已经看到吴姐坐在审讯室了。
他微微惊讶,到底还是抬步上前。
“这么早?”
吴姐头也没抬,语气很淡,“心里有这事,睡也不安宁。”
闻言,席铭理解地点点头。
别说吴姐她了,就是他跟林染两人也按捺不住地激动,毕竟折腾了这么久的一件事终于快得到结果了,大家斗激动的不行。
席铭拉开椅子入座,挑眉看向审讯员。
审讯员将东西一一摆放整齐,尔后打开录音笔,道:“吴女士,你可以说说整件事情的过程了,越详细越好。”
吴姐浑浑噩噩抬起头,一双瞳孔布满了红血丝,她略显苍白地唇瓣蠕动两下,继而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跟时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咯噔!
席铭咻地厉目,他带着不可置
信地目光看向吴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吴姐目光坦荡,反倒是没了方才的惊慌失措,她笑了笑,“席先生,谢谢你昨天的提议,但我不能接受。”
这话的信息量很大,让人浮现连篇。
偏偏席铭还无从解释,吴姐自顾说道:“你让我将这种事都强行加在时先生身上,很抱歉,这件事我暂时做不到,我的良心没办法安。”
良心?
席铭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人居然敢在这里跟自己提良心两个字。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吴姐,那眼神就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吴姐缩了缩脑袋,“你直盯着我看也没用,态度我已经摆在这里了……”
啪!
席铭猛地拍在桌上,吓得吴姐和审讯员都一大跳。
二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席铭,却见男人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可即使他这副态度,吴姐依旧还是把话说完,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你很气,可是没办法,是我见财起意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一切后果我自己都愿意承担,还有,席先生,您接近我无非就是想借着我的手打压时枫吗?”
吴姐的每一个字都
在针对席铭。
“你知道你说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席先生,你不用威胁我,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