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一个保镖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了起来。要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子弹的,这样一动,一定会扯到伤口,他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司樱都被吓住了,也是连忙情绪激动的开口道:“帝……帝翼爵,你躺下,你乖乖躺下,难道你不顾自己伤势了吗,你就不怕这样会伤到你自己吗?” “想死不是这样死的,你要是嫌命长了,我可以送你一程!” 刀子嘴豆腐心,帝翼爵已经习惯了她这番模样了。他轻轻的笑了笑,脸色由于虚弱,整个人看上去是颓废的,丝毫没有精神的,看得司樱无比揪心,她不想让男人开口说话,但是这人好像那么喜欢挑战她的底线,一直在那里开口。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你怎么会真的让我去死,如果你真的让我去死的话,那么现在也不会那么着急了,是不是?从来没有看到你哭成这样呢?你别怕,放心主刀吧,医治好我,没问题,若是医治不好,那我也认了,是不是。” “没事的,我能承受!”说到这里,他又轻轻的笑出了声,可是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瞬的时间,便是开始激烈的咳嗽起来。司樱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整个人都因为恐惧,在颤抖。 “好了,你不要再乱说话了,你要是乱说话,你就凉了,你知不知道!” “少说话,现在,立刻,闭上眼睛,给我躺下来!” 帝翼爵笑着开口,面容虚弱:“看不出来,还挺凶,那么关心我,对我来说算不算是一种荣幸?证明,我 可以牵动你的喜怒哀乐,虽然你看我不爽,但是如今,我也是你在意的人了吧,不是说人都只会对在意的人发火吗?” “对不对,那不就是证明,你已经在意我了,这样真好!” 帝翼爵微笑,那笑容,看得司樱一阵揪心。她的心里,也是浮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无比汹涌,难以招架。是的,她只对亲近的人才会发火,入心了,才会难过,对素风,她是关心和关怀,但是这个男人呢,他的所作所为,好像总是能够气到她。 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这样发火,说到底也是在为他担忧,难道…… 心中,有一个事实已经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她是不是,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难道,她的心里,已经给他留了一个位置吗,是不是这样的?就当她这样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帝翼爵又是开始咳嗽了起来,那一声声的咳嗽也是拉回了她所有的思绪。 而迟墨在一旁,也是即将要跳脚了。 “司樱小姐怎么办,求您救救帝总吧,我感觉帝总再这样下去,真的凶多吉少了!您快先稳住他的伤势吧,不然的话……” “我知道了!”司樱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她强迫着自己,撇下了所有的思绪。 现在就算再怕,也没有用了,如若不帮他,他真的会死的! “拿一把剪刀给我,我需要剪开他的衣服,帮他止血,剩下的,去到医院再说!” 她话还没说完,迟墨便是把剪刀给她递了过来。她拿起剪 刀,缓缓而又轻柔的剪开了帝翼爵裁剪整齐的西装。帝翼爵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他西装下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司樱再把衬衣剪开,他只穿着两件,十分好处理。 看着他胸前源源不断的在冒着鲜血,司樱看到那鲜血,差点就要逃离而去,她惧怕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若不是为了帮这个男人治伤,她或许永远不会那么近距离的观察他的伤口。 只是一看,便是让她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 子弹虽然没有打到致命的部位,但是已经无比接近了,胸口旁中弹的地方一片乌黑,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子弹肯定还在体内。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不能贸然处置的。 她心里已经有了底,的确,如果要取出子弹的话,根本就不能让一个普通的医生来给他取弹,不然的话,最坏的结果,便是死在手术台上,用舔也不得安生。 所以……还是…… 她咬了咬牙检查完他的伤势,最后还是强硬的开口了:“现在子弹想要取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行,如果想要救他,必须要去大医院,越大越好,先取出子弹,再做伤口内部缝合。” 可是,迟墨十分担忧。“帝总的鲜血,还是一直流啊,怎么办?司樱小姐,要是出血过多,真的会死的。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而且车子一路颠簸,我怕……” “不要怕,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先给他止血,你应该知道我是回春,这是我研制的止血药粉,给他撒上去,有消炎止血的功效,并且很快见效。 ”司樱手上满是鲜血,司墨琪连忙从背包里面,递出来了一个小药瓶,给了司樱,司樱伸手接过,将止血药粉交给了迟墨。 “这是我独一的研制,其他地方都没有的,现如今只能够先止住他的血,连撑到医院再说!” “至于……至于……对了,不去医院了,我们去时意的医疗室,时意的医疗室医疗用品比医院还要齐全,定然可以帮上忙!至于怎么去医疗室……怎么让他不能碰撞到伤口……这个……” “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也是拍了拍脑门,说道。 “叫几个保镖,用担架抬着他走出去,然后,迟墨你打电话通知你的人,用直升机来接!直升机不像车子那样颠簸,更何况帝都红绿灯太多,我怕会耽误治疗!” “好,就这样办!”迟墨惊叹于司樱的智慧,也是点了点头。 这样一个聪慧的姑娘,也不知道那个男人那么有幸,可以得到。他接过药瓶,那边也是找来了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