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道歉,李真真,你不是想要去投诉吗?你去投啊,大不了我这份工作不要了,你不是觉得看我笑话很爽快吗?我今天不仅让你看不成我的笑话,还让你长长记性!”
唯一豁出去了,她带着工作不要的决心,也要让李真真知道她已经不是过去任由她欺负的唯一,一把抓住李真真的头发往倒掉的那片残渣摁过去,只听到李真真的呜咽,还有众人的错愕和惊楞。
“啊!”李真真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唯一心底痛快,以前她没少受李真真的气,被她拖行了数十米,受了一身的伤,还被她打被她骂,她是不想惹事,所以闷不吭声,但不代表她不会反击,如今她什么都不需要顾虑了,完全放飞自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李真真欺负得死死的。
差不多了,唯一松了手,李真真起来时满脸的饭和油渍,那恶心感令她又哭又叫,嘴里骂骂咧咧喊道,“唯一,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对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长沙也待不下去!”
唯一什么都不怕,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活了二十几年,她的退让和忍耐都是别人得寸进尺的武器,她能装作漠不关心,若无其事,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但她容忍不了别人一次次的侵犯她,早就该这样做了。
“你开除我啊,李真真,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欺负我,我还是会这样对你。”唯一脸上带着一抹倔强,管不了别人的目光。
李真真被唯一给气哭了,又哭又闹,但没有人上前去帮她,这下李真真找不到帮手了,不过很快李真真的父亲李光荣过来了,见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摁在地上,还这么狼狈,脸一下子阴沉起来。
李真真哭着喊道,“爸,你看她敢这样欺负我,我多丢人啊。”
李光荣是做建材生意的,在长沙也有一定的实力,一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负成这样子,怒火旺盛,抬眼严肃的盯着唯一,就像是看一个仇人似的,厌恶的说道,“你一个送外卖的,竟敢对我女儿动手,无法无天了。”
唯一的那些同事后退而敝之,怕惹祸上身,说道,“唯一,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和我们无关,要是老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李总,这事和我们无关,全都是她做的。”他们撇清关系,撇下唯一个人都走了。
唯一孤立无援,脸色苍白,面对李光荣还有着一抹倔强,“是她先动手,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啪。
唯一脸上挨了一记,左边脸立马变得通红。
李光荣无比厌恶,冷声说道,“像你这样的贱民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话,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就算真真挑衅你,打了你,伤害你,你也不能还手,这就是你贱民该有的身份!”
看似人人平等的社会,也是有九五等次之分,在他们的眼里唯一就像是一只蝼蚁,不足以看重,他们看着唯一遭到歧视,被欺负,也只会投向同样鄙弃的目光,自认为高人一等,而她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就活该被欺负,被伤害。
“李伯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只要去换一套衣服就没事了。”唐靖陆不忍心,插了一句嘴。
李光荣表情严肃,对自己的女儿是疼爱有加,看轻唯一,“贱民,嚣张到这种程度,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们李家,别说你工作不保,长沙也待不下去。”
唯一捂着脸,眼眶通红,不肯服软,断然不可能这样算了,“你们有钱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是李真真动手在先,我是为了防卫,有什么错?你为人父母,不教导李真真怎么做人,倒是教会了她狗眼看人低,什么人进一家门,果然都是一样的让人恶心。”
“你……”李光荣被气到了,伸手又过来打唯一,只不过手离唯一不远的距离,被唐靖陆接住了。
唐靖陆皱着眉看了一眼唯一,又转头笑着对李光荣说道,“只不过是一个送外卖的,何必脏了李总的手,还是带着真真去换一套衣服吧,要是事情闹大了,被人知道了,岂不是更辱没了您的身份。”
李光荣冷哼了一声,自然也没必要和这种下等的贱民僵持,松开了手,“你给我等着瞧!”
李真真跟着李光荣走了,回头看到唯一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会让唯一知道,给她李真真提鞋都不配。李光荣肯定不会放过唯一,这下结下梁子,以后唯一肯定在长沙待不下去。
敢惹怒他们李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权知夏也不知道唐靖陆为什么要帮助唯一,他们之间都到了这种程度,理应情分已经断了。她心里不是滋味,又走上去挽住唐靖陆的手,生怕他们旧情复燃。
但唐靖陆并没多看唯一几眼,说道,“只不过帮个陌生人而已,你不必介意。”
一句话了却权知夏不平衡的心理,看在唐靖陆的份上也不想去纠结唯一的事。
唯一脸颊通红,眼眶带着泪水,一下子闹成这样,基本上她工作也就丢了,但没关系,她总有办法找到工作,下一次离他们远一点就是了。
唐靖陆就这样和权知夏走了,唯一也只能在他转身的瞬间才抬起头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仅仅是一眼,唯一又撇过头,弯腰捡起帽子戴在头上,把残局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