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广播声打破:“各位村民请注意,薛艳艳同志昨晚至今未归,请大家帮忙寻找……”
广播声在村庄上空回荡,惊扰了沉睡中的鸟儿,也牵动了每一位村民的心。
大家纷纷走出家门,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回忆着是否见过薛艳艳的身影,有的则猜测着她可能去了哪里。
薛志杰紧锁眉头,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望着通往外界的蜿蜒小路,心中满是担忧。
他已经发动大家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了,薛艳艳的突然失踪,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不安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薛艳艳依然杳无音讯。
村民们开始扩大搜索范围,向周边的村庄和道路延伸。他们拿着手电筒,在夜色中穿梭,呼唤着薛艳艳的名字,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然而,直到夜幕降临,薛艳艳依然没有回来。
村广播站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加焦急:“紧急通知!薛艳艳同志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请大家继续帮忙寻找,并留意任何可能的线索……”
在这漫长的等待和寻找中,大家都默默祈祷着薛艳艳能够平安归来。
“不会是让拐子拐走了吧?”放学回来就参加找人大军的李瑞杰猜测,被他妈妈狠狠捏了一把。“瞎说啥呢?艳艳都那么大了,还能让拐走?”
他妈看着焦急的薛志杰,安慰道:“老薛,你别着急,艳艳不是在城里发展?没准她根本就没回村里!”
“是啊,城里交通方便,没准她就没回村里来!你放心吧,或许你明天回家就能收到薛艳艳的消息了。”大家纷纷安慰薛志杰。
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回城的车了,薛志杰心绪烦乱,不适合开夜车,晚上就在薛虎家里休息。
薛虎也是愁眉苦脸的。
“你说艳艳这孩子能跑去哪啦?”他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李锐改就着昏黄的光线纳鞋底,闻言把针往头上擦擦,撇撇嘴道:“一个丫头片子,没准和什么野男人混去了!”
李锐改知道薛艳艳离婚后就对她一百个意见,尤其知道这孩子竟然整容了想要当明星,更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丢了薛家的脸。
薛虎瞪了她一眼,李锐改不服输的瞪回去。
“怎么,还怕我说呢?人们都传遍了!”薛志杰怕人们找不到薛艳艳,又怕大家找到了却不认识,就和大家说了薛艳艳整容的事,还拿出了最新的照片来。这更成了李瑞改不满意的一部分。
“好端端的整容,整成那个样子,脸都是爹生的妈给的,她这就是不认咱们家了啊!当明星在电视上都是露肩膀露大腿的,你看看她那个搔首弄姿的样子,准没干好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当咱们家没有这个人,真是丢死人了!”
薛虎气道:“你少说两句!她这样你还有脸了是不?还不是你没教育好?”
李锐改不服气,“女孩子教育啥?她好好的嫁了人,就是我的功劳!就是被教育了,学的多了,心大了,让她敢离婚了!她敢离婚,现在就没准是跟着哪个小子跑了!上哪找她去?”
薛虎让李锐改气个仰倒。
他知道,李锐改这是埋怨他呢!
薛志杰这些年勤勤勉勉,心怀大爱,每年都会按时给薛虎捐赠一笔不菲的资金当做“振兴基金”。
这份基金,在薛虎的精心管理下,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吹遍了家族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被命运暂时遗忘的角落。
薛虎看看薛志杰的几个儿女,深知教育对于改变个人乃至整个家族命运的重要性。因此,每当基金有盈余时,他便会将目光投向那些家境贫寒、但才华横溢的孩子们,不论男孩女孩,他都一样对待。
在薛虎的眼中,没有性别的偏见,只有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他相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支持与鼓励,这些孩子们定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也能够像薛志杰家里的孩子们一样有出息!
几年来,在薛虎的资助下,好几个原本可能因经济原因而辍学的女孩,不仅顺利完成了中学学业,还纷纷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每当收到这些女孩们寄来的录取通知书和感谢信时,薛虎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满足与欣慰的笑容。
他仿佛看到了家族的未来,在那些年轻而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能完全感染到李锐改。
她的心中常常充满了不满与怨怼。
她认为薛虎手握重金,理应首先帮助自家解决眼前的困境——先把薛志强的巨额债务还了啊?!
她心爱的二儿子如今还在外流浪,不敢归家。而薛虎却将大部分资金用于资助那些“没用”的女孩上学,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现在李锐改已经习惯性的、不管是什么都埋怨薛虎,仿佛薛志强的错误都是他造成的,而薛志杰就是见死不救的罪魁祸首。至于别人,她更是不乐意管。
薛虎眉头蹙起,他理解李锐改心中的忧虑与不满,但那些关于性别偏见和封建思想的言论,他可不爱听。
“你别说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