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和顾时鸣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两个竟牵扯出这么大的一桩案子。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暂时得留在东声厂接受盘问。
宋禧分别给哥哥和镇上的卫生所,挨个打了电话,大致说明了自己所处的情况,让他们不用担心。
顾时鸣同样给矿上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领导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语气里全是对此事的关心,顺便安慰顾时鸣,让他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全力配合调查就好。
不过在挂掉电话之后,当即有人怀疑起了顾时鸣汇报中的真实性。
“刚刚顾时鸣说,他是因为遇到东声厂的特大盗窃案,才没办法离开的。人家厂子里发生了盗窃案,和他一个司机有什么关系?”
“就是,怎么他没去的时候,东声厂好好的,他一去,东声厂就发生特大盗窃案了。我看呐,警察也不是无缘扣留他的。别忘了,前段时间和他有过冲突的胡凯,到现在还被停工处理呢。这个顾时鸣,了不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全部是对顾时鸣的不信任。
就连之前对顾时鸣百般安抚的领导,这会儿也变了语气:“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谁也不能私自下定论。不管怎么着,咱们还是得等警察调查清楚之后才能知道结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顾时鸣的背景没有你们想象的简单,劝你们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好好考虑清楚自己的斤两,够不够被人家报复一回。”
小领导的一番话,顿时把那些人吓到鸦雀无声。
就像他们刚刚自己说过的,之前和顾时鸣硬刚的胡凯,现在还在家里停工处理呢,第二个胡凯会是谁,有没有胡凯这么幸运,就难说了。
虽然大家在明面上不敢瞎扯,可是在背地里,还是忍不住叨叨两句。
这些话不可避免的被宋勇听到,当场就把嚼舌根的那家伙按在了墙上。
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劝说,说不定宋勇能把那家伙揍到趴在地上。
饶是如此,宋勇的一记虎拳,还是狠狠打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嘴里呸的吐出一口鲜血,一颗门牙俨然松动。
“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小子瞎说话,老子非把你打残不可!”宋勇的一句话,吓得那人瑟缩在墙角,再不敢还嘴一句。
有关宋勇是天生悍匪的名号,很快在矿上传扬开。
这下,更加没人敢招惹宋勇和顾时鸣了。
另一边,远在东声厂的顾时鸣和宋禧,还在接受刑侦的盘问。
“听说是你们两个最先发现了东声厂的不对劲,你们是怎么发现问题的?”警察问道。
顾时鸣说:“我昨天晚上来东声厂拉货,进出厂子的时候,发现已经很晚了,有不少小贩在东声厂门口摆摊。那些小贩的摊位上根本没有人光顾,还是煮了很多面条,我觉得不对劲,才和东声厂的领导说了这件事。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警察又问:“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凭什么能断定那帮人和东声厂的盗窃案有关?”
顾时鸣回答:“我刚从部队退役。我当时也不能断定那帮人和盗窃案有关,只是单纯感觉那帮人有问题,本着小心谨慎的想法,才和东声厂汇报了这件事。”
“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短时间内你们还不能离开东声厂,估计还要遭受几次盘问。”警察一边问话,一边认真注视着顾时鸣的面部表情,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顾时鸣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等警察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顾时鸣和宋禧的时候,宋禧无奈的说道:“早知道需要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审问,咱们刚刚就应该把面条吃完再过来。”
没想到宋禧现在满心盘算的,竟然是昨天晚上那碗没来得及吃的面条!
顾时鸣噗嗤笑出了声,捏着宋禧的脸蛋,稀罕的说道:“你真是个活宝,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记得吃面条,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了。”说到这里,顾时鸣好奇的询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宋禧扬眉:“担心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天塌下来,我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熬垮自己的身体,那多不值当啊。”
顾时鸣笑着点头:“好,我就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宝贝,确实是我顾时鸣看上的女人。”
两个人正在屋子里说笑的时候,依稀听到隔壁传来警察的低声交谈。
“你凭什么不能断定,就是顾时鸣贼喊捉贼?这一次上边给咱们下了死命令,让咱们尽快把案子侦破。可是现在查找到的线索这么少,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有重大嫌疑的顾时鸣!”
另一个警察低声说道:“这么大的案子,不能因为追求破案率,就胡乱给人扣上帽子,丢失了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如果找不到赃物,咱们对上对下都交代不了。”
“可是也不能代表顾时鸣就是清白的,咱们没有调查,谁能确保他是无辜的?”
“没有不让你查,这不是已经派人去查了吗?”
两个人在隔壁屋子里激动辩论,顾时鸣推开门,冲着那两个警察笑着说道:“我理解咱们刑侦同志对我的怀疑。但是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在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