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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越来越快,很快就融进了浓墨一般的夜色里。
“那车里有人啊?吓我一跳,有毛病,突然开走了。”婶婶拍拍心口,一脸受惊的表情。
“管他呢。”温晓鸥从包里拿出烟,点着了,不耐烦地说道:“你真蠢,应该多要点。我
还差十万才能还清,你若多要一点,我手里还有点余钱。”
“我怕她一时拿不出来,小鸥,你以后不要再赌了。”婶婶拉着她的手,苦着脸劝道:“你爸的补要很多钱治……”
“行了,我还不是想多赢点钱给他治病吗?他这么多年来只知道喝酒,还要带温暖回来养着。同学们都能学钢琴学小提琴,我学了什么?现在老了病了,我们就得拿钱出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生在你们家了!”温晓鸥拦了车,居然也没等婶婶,扬长而去。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臭脾气。”婶婶恼火地摇摇头,骑上小电动车,摇椅晃地往前开。
……
温暖把资料锁好,一摸脸颊,烫得厉害。
她现在还在心慌,脑子里全是七零八落的画面。她那次高烧,在医院躺了五天,差点没烧成脑膜炎。出院之后,赶着补课参加期末考,压根没有往那种事上面想。
现在,她真的想知道温晓鸥是不是真的看到过那个男人,看她那表情,那男人一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抚了抚额,跌坐在了椅子上。
难怪,难怪她没有落红……
昨晚还言之凿凿地告诉池景深,她是因为小时候运动不当才会这样。等他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觉得她很不堪?
告诉他吗?
咚咚……
有人敲门。
她飞快地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