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想了想,也对,她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想亲他……
那么,还是他比较诚实!
她的小脸红了红,转开了头。
小船从鳞波里缓缓驶过,前面一片风景旖旎。越往前,光线越暗。渐渐的,灯光取代了暮色,游船往前慢悠悠地晃动。
温暖觉得这样真的很惬意,摇摇晃晃,享受晚风,和爱人在一起。
此时有艘小船慢悠悠地朝他们靠近了。
温暖收回手机,警惕地看着小船,摇了摇池景深的手臂,小声说道:“池景深,你的人在哪里,有人靠过来了。好像来者不善。”
池景深缓缓转过头,看向小船来的方向,唇角轻扬,“没事,是赵老先生的人,来接我们的。我要带你去见见他。”
姓赵的……恶魔!那个害得她害破人亡,十多年苦哈哈的坏蛋!
温暖的心跳猛地加速了,她握了握拳头,垂下了眼睛。池景深说,她不擅撒谎,撒谎必被捉,所以她这时候要保持沉默,免得他不带她去了。
“怎么了?”见她不动,池景深揉了揉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问:“怎么这么害怕?”
呼吸急就是害怕?温暖皱了皱眉,小声说:“有点。”
刘哲从那边的小船里钻出来,低声说道:“池总,车等着了。”
“走吧。”池景深拉住了温暖的小手,让船往码头边靠近。
温暖没把池景深告诉她的事告诉林惠,也没把林惠告诉她的事告诉池景深。在她心里深处,对这两个人并不是百分百信任。一个十年未
曾理会她,一个处处隐瞒她,她不知道相信谁,所以,她决定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赵老爷子这三年一直住在威尼斯,而且住的是一栋非常普通的小楼,淹没在同一条街的楼群里,只能通过门牌号来辩认。
赵婧妃打开门,落落大方地请二人进去。
温暖一脚踏进去,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坐着的老爷子。
和温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一点都不像老到快要散架的样子,虽然瘦了点,但精神尚好,就是手有些微微地抖。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转过头看他们逆。
“爷爷,景深和温小姐来了。”赵婧妃从房间里走出来,把手里的一碗中药放到桌上,大声说道。
“耳朵不好,心脏和肺也出问题了,今天精神不错,所以出来做做盆栽。”赵婧妃指了指老爷子的耳朵,扭头看温暖,抿唇一笑,“温小姐请随便坐。爷爷把景深当亲生的孙子一样看待,就是一家人。”
别是把他当孙女婿就行。
温暖笑了笑,落落大方地坐下来。
赵老爷子这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哑声说道:“温小姐。”
温暖没出声。
这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啊!虽然老了,但是岁月并不能抹掉他曾经犯下的罪。怎么样才能让他认罪呢?
“怎么了?”池景深转头看她。
温暖笑了笑,还是没出声。
“你妈妈喜欢婧妃的啊。”赵老爷子抱怨道。
“让我妈再给婧妃生个儿子。”池景深
笑着说道。
赵老爷子捧起了中药碗,一口喝光了,爽快地说道:“行吧,反正你以后多照顾婧妃,我们赵家就这么个孩子了。我眼睛一闭,留她一个人,可怜啊。”
“我还有哥哥。”赵婧妃好笑地说道。
“男人娶了媳妇,妹妹就是外人了,何况不是亲生的妹妹,他能替我们做这么多,我已经满足了。”赵老爷子摆了摆手,大声说道:“总之,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回到罗素的大楼里去,成为那里的主人。我说了,作为回报,罗素一半的股份是景深你的。”
“马上了。”赵婧妃抿唇一笑。
“温小姐很漂亮嘛,景深迷得神魂颠倒的。”赵老爷子又看温暖,眼睛鼓了鼓,像是想把温暖看得更清楚一点。
“谢谢……”温暖抚了抚脸,这样一直盯着赵老爷子看,引得他怀疑怎么办?
“景深你来一下,我还想改改遗嘱。”赵老爷子拍拍椅子扶手,让赵婧妃推他进去。
“你坐会儿。”赵婧妃向温暖点点头,过来扶池景深,把二人带进了一楼的书房。
温暖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进了客厅。厅中的摆设非常简单,一组沙发靠墙摆着,小桌子也在角落,客厅里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就算是池景深也能直来直往,不会担心摔到碰到。
墙上挂着一副威尼斯的风水画,落款是赵婧妃的名字,看来赵婧妃还有些才华。
她的眼角余光瞟向了大门,忍不住地想过去听,但才抬步,门开了,赵婧妃抱着双臂走了出来。
“温小姐,一个人很无聊吧,我陪你聊会儿。”她走过来,温柔地说道。
“谢谢。”温暖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我家的事,哥哥告诉你了吗?”赵婧妃小声问道。
“没有。”温暖摇头,他若肯说,她也就不必和他生气了。
“我爷爷有一儿一女,我爸是小儿子,比我姑小了十多岁。他是在我妈怀上我的那一年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