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厮年放下手里的雪茄，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和他并肩坐着的高永城打了个哈欠，扭头看他。
他们两个在这里做水疗按摩，已经消磨了一个多小时了。
“没事。”于厮年笑笑，转头看向正在给他捏脚的女技师，“你们出去吧。”
“认识你这么久，好像没见你有这么慌的时候。”高永城坐直。
“真没事。”于厮年揉了揉眉心，微笑着说道：“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
“你最近都不亲自打官司了，有一帮小律师帮你上庭。怎么说怎么来，都是调教好的，你累什么？”高永城嗤之以鼻地说道：“你是心计算得太累了吧？你说说，最近都忙什么呢？你这十个亿，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弄回来？”
“一点私事。”于厮年抬腕看了看表，低声说：“我要先回去了，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老病又犯了，所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
“你家老太太从来没有出来过，什么时候带出来走走？我请客，想去哪里都行。”高永城盯着他的后脑勺，脸上浮出一层怒气。这人花了他不少钱了，水泡泡也没给他砸出几个，他快没耐心了。
“行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准备看报纸吧。”于厮年快速套好了衬衣，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就等着看，明天有什么大新闻。”高永城倒下去，不悦地说道：“你让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我看我等到头发白光了，也等不到那一天喽。”
“不愿意等，那就别
等。”于厮年拿起了挂在架子上的西装，冷漠地说了一句。
高永城一楞，飞快地坐了起来，正准备开骂时，于厮年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他。
“不可一世的东西，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高永城恼火地抓起腰上的浴巾丢开，大骂道。
正心堵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池夏的号码，更加恼火，接通了就是一顿臭骂，“你又打什么打？你成天除了盯着我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在玩女人，你要不要一起来？”
那边静了会儿，传来了池月的声音，“姐夫，姐姐肚子疼，很不舒服。”
高永城楞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行了，我知道了。”
他黑着脸挂掉了电话，跳下床穿衣。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自己家里。
池月和池夏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穿着睡衣，正凑在一起轻声说话。
“你死哪里去了？”池夏板着脸骂他，眼底眉梢却是掩不住的高兴。
池月放下茶杯，小声说：“姐姐怀 孕了……恭喜你，姐夫。”
“怀孕？”高永城楞了一下，随即眼底也闪过一抹喜色。
“是啊，你又要做爸爸了，晚上少出去应酬，多陪陪我。”池夏站起来，拉住了他的手，像小女人一样娇羞地叫他。
高永城看了看池月，抱住了池夏，眼睛却盯着池月。
池月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妹妹这几天都会和我住，你先在书房住几天吧。”池夏笑着说道。
“没问题。”高永城难得温柔地
笑了笑。
“很晚了，休息吧。”池夏拉着池月的手往楼上走。
高永城眯了眯眼睛，慢步跟着上楼，走向他的书房。他一直是想要个儿子的，但是池夏却总怀不上。这么多年了，他一次一次地失望，这回池夏真怀上了，倒真是件让他高兴的事。
他睡不着，在书房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门推开了，池月红着眼眶钻了进来。
“母老虎睡了？”他问道。
池月点头。
“来吧。”高永城让出半边沙发，让她躺上来。
“你很高兴……但我们的孩子没了……”池月的头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声音小点。”高永城捂住了她的嘴，埋怨道：“你想闹出事来吗？到时候你和我都好不了。”
池月哽咽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能帮你生儿子的。”
“再等等……我想拿到那十个亿。”高永城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池月惊讶地问：“什么十个亿。”
“你别管。”高永城把她扣紧了，“总之有了那些钱，你想找十个男人伺候你，我都给你找。”
“我不要，我只要你。”池月立刻摇头。
高永城低笑。
室内气氛高涨。
隔着一堵墙，池夏正睡得鼾声连连。
……
温暖第二天就得到允许可以去公司了，不让她去也不行，她会用眼睛瞪穿池景深。
一进公司，温暖就看到了于厮年的身影，带着两名助手，站在前台。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地问道。
“小暖，有人告你们而且非
常难缠，你先看看。”
他递上手里的起诉书，温暖匆匆往下看。原来是当年白鸽药厂的受害者家属找上来了，把她和“告我？”她惊讶地问道，她也是受害者家属啊！
“但你现在变更的公告都已经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