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木盒,那里面装的是一根有些年份的人参。 旁人见她拿了两样贺礼,当即半开玩笑半嗔怪道:“林大夫你怎么送两样啊,这倒显得我们小气了。” 而周元娘在看到那支木匣时原本失落的眼睛却逐渐亮了起来,她没说话,只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林南音。 “不是我装阔,而是这里一份是我的贺礼,”林南音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还有一份则受人所托。” 那‘人’是谁她没点名,她相信周元娘会懂。 果然,周元娘一把抓住了木匣,眼里蓄出了泪,旁人见了忙咋咋呼呼让她仰起头别哭,她却冲人群扬了扬手中的木匣,眼泪在掉人也在笑,“我无憾了。” 之后就是外面迎亲的队伍到了院子,喜娘帮着重新整理妆容,房内其他女眷纷纷退去,周元娘却央求林南音陪着她。 现在多的是失怙的人,身边没个长辈帮衬,假如自己在能让周元娘安心一些,林南音也乐意应下她的请求。 一直到新娘盖上盖头,被背出门,然后上轿、出嫁,走上人生中第二段重要的路程,林南音这才被邀请着去了旁边刀疤青的院子等待开宴。 刀疤青的喜 宴他准备的很用心,肉菜管饱,就是可惜没有酒,和林南音坐一桌的薛勇很是遗憾这点,直言明年要从野外弄点野葡萄放家里院子里种着酿酒。 听着薛勇的话,林南音不由笑了笑。 想到她刚穿来的那时,薛家恨不得把所有有泥的地方都种上泥根瓜,后来因为种院子里容易被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不一样了,哪怕没了业田,他也会开始考虑生产一些提高情绪价值的东西。 日子在变好,人在往上走,这就够了。 * 周元娘和刀疤青婚后的第三天,林南音才又见到了周飞白。不同于之前干净整洁的模样,他现在鼻梁包着,脸上有好几l处淤青,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看样子伤的不轻。 “这是怎么了?” “……✰(格格党文*学)_✰” “可我连件贺礼都没能送给她。”周飞白终于开了口。 “怎么没送呢,”林南音道,“你入选道宫让她从此生活富足,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你越强站得越高,她受到的庇护就越大。凡人寿命不比修士,你至少能保她此生顺遂。” “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这样。”林南音肯定道。 周飞白低垂的眼睛重新抬了起来,“那日其实我是想买个护身符给她的,但被我师兄看到了,他说他缺灵石想问我借点,但那是我最后的灵石了,我不肯,后来……”他指了指脸上的伤,“就成了这样。” 过了片刻,他不知是难受还是落寞继续道:“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她现在有了丈夫,以后还会再有孩子,我不再是她唯一的亲人。以前师父同我们讲道时总说‘仙凡殊途’,那时我老想我姐姐就在山下,以后我想看随时就能去看她,怎么就会殊途呢。现在我好像懂了。” “你说的对,以后周飞白会好好修炼的。”说完他转身就朝寒潭密林深处一瘸一拐地走去,会来等她,像是为同过去做个告别。 林南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却说不了什么。 自这日后,林南音便一直再没见到过周飞白。 山中静寂,高大的古树总会将外界的嘈杂隔绝在外,只余清风缕缕山鸟声声。除却晚上归家时一路能听到人声,林南音觉得自己和在山中清修差不了多少。 时至中秋,可能因为寒水炼体有所成果的缘故,这次林南音没再卡最后一点经验值,直接水到渠成地突破至练气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