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卿侧身让过,这时,周瑶汐小跑而来,兴奋地呼喊:“婉卿!”
“听说你被人抓伤了?”
周瑶汐上下打量着她,满是担忧,“伤得重不重?”
苏婉卿轻轻推开好友的手,淡笑道:“已经去医院处理了,别担心。”
周瑶汐忿忿不平:“那个方太太,真是拎不清。我们帮了她丈夫解围,她倒好,反过来疑心我们使手段!”
“谁又能料到会有这样的误会呢?”
苏婉卿收回手,似是将一早上的郁闷都随着话语释放了出去。
周瑶汐挽住她的胳膊,撒娇恳求原谅:“今晚我做东,就当赔罪如何?”
“一顿饭就想摆平我?”
苏婉卿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这可是实实在在受了皮肉之苦。”
“瞧你,”周瑶汐从包里抽出u盘,“知道你明天要去北京,资料我都整理好了,你看一下,不行我晚上加班赶工!谈生意我虽不在行,但在制定计划书上,我可是双倍效率!”
苏婉卿从周瑶汐手中接过那杯尚冒着热气的咖啡,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而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笑,“还算你有那么点良心。”
她轻叹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出差前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终于可以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两人并肩站在公司的大门前,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日常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温馨。
他们正热络地聊着天,话题跳跃,从工作的琐碎到生活的小趣事,笑声与轻松的氛围交织在一起。
“咳咳咳——”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苏婉卿闻声一震,脊背不由得紧绷起来,她迅速转身,目光穿越过往的人群,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迈巴赫,如同幽灵般,在不知不觉间又悄然停回了原地。
祁知聿,那个传闻中神秘莫测的男人,竟然还没有离开?
周瑶汐尽管曾耳闻祁知聿的大名,但这么近距离地见到他,还是首次。
“祁……祁少爷?”
她的声音略显颤抖,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感到有些意外。
旁边,之前被祁知聿戏谑过的那人,此刻恍如被一道闪电劈中,思维瞬间清明,“原来那天宴会上,和你在一起的就是他?”
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惊讶和明悟。
苏婉卿意识到周瑶汐可能难以藏匿心中的好奇,便机智地呼唤了身边的助手夏杨静,“小静,帮我把这些文件拿到楼上办公室好吗?”
她用眼神微妙地暗示夏杨静,希望她能带周瑶汐尽快离开这个微妙的场合。
夏杨静心领神会,“陈总,正好我也有一份文件需要您审批。”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起周瑶汐,往公司内部走去,任凭周瑶汐如何犹豫和挣扎,都难以摆脱这份热心。
“哎呀——她们……”
周瑶汐的话音未落,已经被夏杨静半拖半拽地带进了大楼内。
祁知聿的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长,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他直视着苏婉卿,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周瑶汐帮你准备出差的资料都齐全了,下午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苏婉卿深知今日想要逃避似乎已成泡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
鼎盛俱乐部,一个在城市中隐秘而高端的休闲场所。
苏婉卿驻足于门口,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变得格外艰难,预感告诉她,接下来的一切将超乎寻常。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抬头看向身旁的祁知聿,心中充满了困惑。
“约了人打球。”
祁知聿轻轻按下电梯的按钮,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我并不会打台球……”
她话音未落,电梯门缓缓开启,祁知聿轻轻揽过她的腰肢,意欲一同进入。而她,却像是一棵扎根于地的树,一动不动,坚定而沉默。
“嗯?”
祁知聿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仿佛藏着万千风云,“苏婉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卿抓紧手中的包包,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坦诚道:“我真的不太擅长……”
“你的台球技术,至少在我见过的人里排名前三。”
祁知聿冷言打断,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怎么,当年能为厉宴舟展示你的球技,现在就不能陪自己的丈夫享受一局游戏的乐趣吗?”
苏婉卿喉咙一阵发紧,惊愕与不解交织在心头,她猛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你……你调查过我?”
是的,她确实会打台球,而且技艺不凡。
祁知聿口中提及的那一幕,发生在她初至燕城的第一年。
那时,厉宴舟因私生子的身份而备受家族其他成员的排挤,她则暗中给予了诸多帮助。
为了傅母的医疗费,厉宴舟不得不接受一场看似轻松实则艰难的台球挑战,而她,正是那时陪在他身边,助他渡过难关的关键人物。
“嘿,你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