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聿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澜,他沉声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像帮厉宴舟那样帮我?”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嗯。”
苏婉卿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回应中包含了她的坚决与诚挚。
尽管yg集团如今实力雄厚,足以让她不必再像当年援救厉家那般孤注一掷,但她的内心却异常坚定,若是到了需要她挺身而出的时刻,她必定会倾尽所有,全力以赴。
“行,你的话我记下了。”
祁知聿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一句淡淡的承诺,却承载了他对这份信任的珍视。
他接着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话语中虽有着不加掩饰的忙碌,但也藏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还有……”苏婉卿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还想叮咛,但最终只化作一抹浅笑。
“少喝点酒,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底下的人可没法向老爷子交代。”
这句话,既是关心,又暗含着她对祁知聿健康和安全的担忧,语气温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坚决。
祁知聿微微点头,回应了一声简短的“知道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对她关心的感激,亦或是对自己境况的自嘲。
随后,苏婉卿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
而她的背影,在祁知聿的眼中渐渐拉长,他那紧锁的眉头下,眼神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阴霾,复杂的情感在心底翻腾。
刚才那一席对话中,离婚二字仿佛是她唯一由衷的愿望,刺痛了他的心。
“真是个骗子!”
他低声喃喃,深吸一口烟,眼底闪烁的光芒冷冽而又复杂,那是对现实无奈的苦笑,也是对她心意不明的愤怒与不解。
“哼,想离婚?”
心中五味杂陈,祁知聿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她已是自己的人,竟还妄想回归厉家?在他看来,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另一边,苏婉卿独自一人提前飞回了燕城,留下祁知聿继续与秦二爷商讨合作事宜。
刚走下飞机,一阵凉爽的风拂面而来,她的心情也随之稍稍轻松。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打破。
那人与她错身而过,苏婉卿下意识回头,目光正好与一双熟悉的眼睛相遇。
正是曾在cl酒吧里,自称为祁知聿女友的范佳汐。
感受到苏婉卿的目光,范佳汐也转过头来,当确认眼前之人是苏婉卿时,她的身形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挑衅。
紧接着,一声突兀的“砰”打破了机场的宁静。
范佳汐手中的自动滑行行李箱失控般冲向苏婉卿,后者躲避不及,行李箱重重倒地,侧翻在旁,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范佳汐借此机会,高声嘲讽:“哟,这不就是那上位的小三嘛!把人家正牌女友挤走,自己趁虚而入。怎么,一个人回国,没人来接你吗?”
这一番话,立时让周围人对苏婉卿投来异样的眼光。
见状,范佳汐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酸刻薄:“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能爬进豪门的床已经算是拼尽全力了,哪还敢奢望什么接送的待遇呢!”
她的话语如同毒箭,直击苏婉卿的痛处。
不待其话音落下,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果断地落在范佳汐的脸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侧过头,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婉卿:“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苏婉卿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声音冷静而冰冷,“在公共场所口无遮拦,随意攻击他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教养吗?我教训你有何不妥?”
“你说谁没家教?”
范佳汐被激怒,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愤怒。
苏婉卿毫不退让,针锋相对:“说的就是你,不然为何你如此激动?”
“你!”
范佳汐气得跺脚,“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攀上了祁少爷,你就能稳坐祁家少奶奶的宝座!迟早有一天,祁少爷会休掉你的!”
苏婉卿轻轻揉了揉因打人而略有不适的手,脸色在听到这话时明显僵硬了一下。
范佳汐见到这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呵,看来我是说到你的痛处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男人休妻那一套。”
苏婉卿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与坚定,“再说,我与祁少爷的婚姻,无论是后来者居上,还是外界所不知的内情,都与你无关。即便是婚姻有朝一日结束,那也是我主动选择放手!”
在转身离开前,苏婉卿微微抬起眼,用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冷漠的目光轻轻扫过范佳汐,淡淡道:“倒是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随意诋毁我。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给你上一堂生动的法律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自负。”
言罢,她从容地重新提起地上的行李,绕过范佳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机场。
而这场小风波,已被周围好奇的群众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