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极其惨烈、
不过火路墩的大门并不大,一排最多容纳五名兵士作战就已经是极限了。
周建安带领的一队小旗,排成两排,手上的刺刀不停的朝着敌人刺去,由于有一些阻碍,几乎每一枪都能有入肉的感觉。
很快,几乎所有人的刺刀上都沾满了滚滚的鲜血,甚至不少鲜血溅到了兵士们的脸上,烫烫的感觉,让他们的理智稍微清醒了一些。
如此激烈的短兵相接,跟之前的关外大战有些像,可这一次眼前的敌人明显要更不要命一些。
“噗嗤”
周建安一刀入魂,插入一名干瘦的敌军胸膛之中,一刀入肉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他甚至能够看到那名敌军看向自已惊恐的表情,在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舍,以及,奢求。
可此时的周建安将没有一点仁慈,他猛的拔出佩刀,一股子鲜血没有任何约束的喷溅而出,溅的周建安胸膛之上一片温热。
“杀!”
这股子鲜血,彻底激发了周建安内心的杀戮一般,他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如同一员猛将,应了那句古话。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就他一人,居然硬生生的扛住了敌军的猛攻,硬生生的将敌军逼退了好几尺!
一直应战的洋河堡兵士也难得的得到一丝丝的喘息机会,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观察自已身上的伤势,便紧跟着周建安冲了过去。
开玩笑,自家大人都冲杀了出去,他们又有什么脸面在后面苟活喘息的。
为将的尚且如此,他们这些兵士,又怎么能不效死!
一时之间,十余人斗志盎然,战力大爆发,杀的敌军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堡墙之上,齐永义也顶着一根断箭,不停的拉弓射箭,可很快他们的箭矢便用完了,幸好外面的敌军也在不停的放箭,实在没箭了,从一旁或者身上拔下一支就行。
就这样,两方大战着,周建安他们占据着地利的优势,而对方则是人数上的优势,只不过谁都知道,若是没有援兵,周建安他们落败也是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胡二也很明白,不过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了,他叹息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刀,正打算带着自已留下的最后精锐杀进去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串马蹄之声。
胡二冷眼一看,原来是周建安亲兵百户麾下的四个小旗杀了过来,他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心。
庆幸的是来的不是杜衡的骑兵,担心的则是这些洋河堡的骑兵将给自已的进攻带来巨大的阻碍。
“随我上!”
来不及过多的思虑,胡二大吼一声,自已身边最后的一边精锐兵力全部朝着冲过来的洋河堡骑兵迎了上去。
眼下火路墩那里虽然有些焦灼,可是却是朝着好的方向走着,这支骑兵绝对不能前去打乱。
胡二亲自带着人迎了上去,暂时挡住了张胜的进攻、
“兄弟们,大人被狗贼围困在了里面,随我冲杀进去,救出大人!”
张胜自以为是周建安他们被围困在了里面,却没有想过是周建安他们自已进去的。
不过他这么吆喝,所有的骑兵们全都奋力的冲杀了起来,在胡二的阵中来回冲杀杀得胡二麾下人仰马翻,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没能闯过去。
毕竟火路墩的外围可是围了好几百的敌军,而入口也只有一处,张胜他们现在是根本冲不进去的。
这一幕,周建安可看不到,他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双手不停的挥动,利用甲胄的优势在人群中来回的撞击,将敌军不少兵士撞倒在地,形成混乱,而后他再动刀进行斩杀。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其的熟练,死在火路墩下的尸首也开始越来越多。
“轰”
敌军后方传出一声巨响,周建安有些疑惑,还没等他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串钢弹朝着他们就射了过来,周建安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钢弹击打在胸甲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周建安便感觉到胸口一痛。
大多数的钢弹都被胸甲挡住,镶嵌在了甲胄之上,只有一枚钢弹穿过了周建安的胸甲,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感受着骨头一痛,周建安猛地后退一步。
于此同时周建安身边的不少敌军也被密集的钢弹击中,七八名敌军直接倒地哀嚎,双手更是在胸前胸后不停的抓挠,似乎在找着什么。
显然是铁蛋入身,痛苦不堪!
周家安抬头看去,这才看见对方的火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前移了这么多,而命中他的则是称作虎尊炮的东西。
这玩意跟迫击炮一样,以曲线进行进攻,装的也是散弹,这才会让身边的敌军也损失惨重。
不过还好周建安这边的兵士并没有受伤的感觉的,大家伙仍然在不停的厮杀。
十里之外,袁州平率领着麾下一千的骑兵正狂奔着。
他跟周建安的距离是二十里地左右,而且周建安有安排,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派人打个招呼,代表没事,可一个时辰过去了,周建安那边并没有来人。
他便意识到了不对,也不再隐藏,率领着麾下的骑兵朝着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