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明坐在小板凳上,两只脚在地上点来点去,看上去活泼又欢快。 “姐姐。” 他扯了扯白雪的衣襟。 “我能不能在你家多住几天呀?我不敢同我爹地讲,我爹地来接我的时候,你讲给我爹地好不好?” 小明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渴望。 白雪蹲在地上,望着小明的眼睛。 “小明,遇事情不能逃避哦,你要是自己想来我家,你就要自己和你父亲讲,你要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 秦家明的小眼睛低垂下来,看上去有些胆怯。 “我不敢。” “不敢?” 白雪很意外。 她对秦策的印象还不错,他是个很有爱心的好爸爸。应该和小明也是无话不谈的父子关系。 “嗯,”小明咬了一口包子,“我爹地工作很忙,平时都是保姆在管我。” 白雪微微皱起眉头,这和秦策说的可是不一样。在秦策的叙述中,他自己是个绝世好爸。 “他出门时,不是经常把你带在身边吗?” 秦家明把包子含在嘴里,声音有些委屈, “对啊,他工作也带着我,带着我去世界各地。但是,他很少同我玩,因为爹地太忙了。他每天要开会,很多的会。” 白雪叹了一口气,自己和小明的情况类似。 母亲做生意时,陪伴自己的时间非常少。所以从小,白雪就是个很有主意,且独立自主的人。 这样的生活很锻炼人。 但,缺点就是有时会觉得孤单。 好在,白雪妈妈和秦策不同,她用尽所有的精力给白雪最好的生活,只要稍微有空,就会陪伴白雪。 所以,白雪的童年是充满爱的,是幸福的。 秦策,有空谈朋友,没空陪儿子…… 白雪一阵腹诽。 “阿嚏!” 秦策用手帕按住口鼻,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司机贴心地问, “秦生,需要我把冷气调低一点吗?” 秦策摇摇头,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没事,先回酒店。” 虎头奔稳稳地停在江州大饭店的门廊下,两位秘书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们很贴心,一个给秦策开门,一个给秦策挡头。 秦策在秘书的簇拥下,回到酒店房间。 处理了一下公事后,秦策听见关门声。 他扯下领带,疲惫不堪地靠在沙发靠背上。 今天早上八点钟开始,他的行程就被塞满,直到天快黑了,他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秦策闭目养神,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睛明穴上揉按。 “叮咚。” 门铃响起,秦策重新戴上眼镜。 他捋了一下头发,发丝散乱,显得整个人多了一些慵懒的意味。 他走到门前,借着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是个身穿白色真丝连衣裙,戴着墨镜的女人,女人一头波浪卷,风姿绰约,她双目含春,盯着猫眼,仿佛她知道里面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秦策嘴角勾起一抹春色,他拉开了门,张开双臂,把女人拥入怀中。 “美华。” 那个被她称作美华的女人,扭动着身子,顺势钻进了秦策的房间。 她纤细的手指,在秦策的胸肌上轻轻一点, “秦生,你还真是忙呢……” 她的尾音拉得很长,就像女中音,有着诱人的声线。 两人郎情妾意,在荷尔蒙的催化下,很快抱在一起,随着套房外的一片狼藉,卧房里已经满园春色了。 一个多小时后,女人趴在秦策的肩上,轻声娇喘。 她声音很柔媚,融进所有女人渴望的,那一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女人味”。 “秦生,咱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娶”这一个字,让秦策所有的欲望褪去,悄然无味。 怀里的女人似乎不懂港城的规矩。 港城的男女,可是没有这种要求的,大家更像是遵循本来属性的动物,一眼看上去和的话,就多玩玩。 “张小姐,我从没说过,要给我儿子找后妈。” 秦策眯起眼睛,就像是一个狡猾的猎手,猎到狐狸后,玩一玩就扔了。 张美华,却笑了笑,没有动气。 她起身,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裹上浴巾,她垫着脚,走到自己的皮包边,从皮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她媚眼如丝,又倒在了秦策怀中。 “秦生,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这个合同,你签了,咱们就两清了。” 秦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眼底泛光,在张美华精致的下颌上轻轻一捏,随即接过张美华手中的合同。 认真翻看了几分钟,呵呵一声笑,秦策把合同插在张美华的心口。 “美华,做人不能太贪心的。这个合同,我是不会签的。” 张美华彻底怒了,她蹭的一下站起来。 就在她要发火之时,秦策的手,又攀了过来,只是这一次,秦策不带任何男女之情的欲望。 他把一张卡抵在女人手中, “美华,好聚好散,这里面有十万港币。你懂我说的吧?自己收钱,比给人卖命好多了吧?” 张美华眼睛泛光,盯着手心中的黑色卡片。她是了解行情的,这张卡持有人,必须资产上亿。 而现在,里面有十万港币。 自己只是贸易公司的公关小姐,要不停的应酬各种客户,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 她攀上秦策,其实也没奢望嫁给他。只是秦策的态度,冷得让她心寒。 但,张美华很会安慰自己。 钱!有钱就够了。 这卡里的十万块钱,够自己不吃不喝攒七八十年了。有这笔钱,她可以出国留学,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她接过卡。 “谢谢了。” 第二天,秦策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处理好公务,下午他就去了前进市场。 秦策脱下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他敲了敲车窗, “你在这儿等我。” 秦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