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声音紧随其后。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有东西向他们砸了过来。 江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贺昭寒护在了身后。 “嘭”的一声水杯骤然炸裂在墙上,玻璃残渣碎裂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江郁眼眸睁大,指腹抓紧了贺昭寒的衣服探出头想要检查眼前人有没有受伤。 雾黑色的脑袋刚探出来一点,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摁了回去。 江郁迷茫:“诶?” 贺昭寒关上了病房门,带着江郁让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蹲在江郁身前,捏了捏少年微凉的指尖,语气带着歉意:“抱歉。吓到了吗?” 江郁坐在长椅上,摇了摇头不明所以道:“没有,刚刚是?” 他只不过是对刚开门就有水杯砸在墙上这件事感到惊讶而已。 贺昭寒垂头帮江郁暖了一下指腹,嗓音低缓:“我母亲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 江郁纤长的眼睫微颤,咬了咬下唇感觉自己像是在戳人的伤疤一样。 “贺哥没被砸到吧?” 贺昭寒目光温和注视着江郁:“我没事。里面不安全委屈小郁老师在这里等我一会可以吗?” 江郁连忙点头:“没问题,贺哥快去吧。” 说完还觉得嘱咐不够,他匆忙道:“小心一点呀。” “我会的。”贺昭寒揉了揉江郁的发丝, □(格格党文_学)_□, 目光淡漠。 江郁看着贺昭寒的背影,乖乖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病房的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嘶哑的女声。 “贺诚朗你还有脸来见我?!”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病房门关闭阻挡了歇斯底里的声音。 江郁的指尖捏了捏,对于这个名字只有陌生。 贺诚朗是谁? 贺哥的父亲吗? 疗养院的房间做了隔音加固,哪怕是在这总情况下江郁隐约还能听到病房里的声音。 “你是要没出生就好了。” “为什么不去死?” 江郁瞳孔收缩,怔愣的看着病房。 耳边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江郁的思路,穿着西装皮革的身影停在了江郁面前。 “你就是江郁?”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出声道:“不对,应该是沈家的小儿子。” 江郁看着眼前中年男人与贺昭寒有些相似的面孔,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带着警惕,没有开口接话。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找到你了。” 江郁唇角抿直,眼前的中年那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细心观察就能发现是笑面虎,皮笑心不笑。 “你是谁?” 中年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他没跟你说过?” “我是贺昭寒的父亲,贺诚朗。我抱过小时候的你。” 说谎。 江郁撇了撇嘴懒得跟一个谎话连篇的人说话:“你挡到我看医院简史了。” 贺诚朗笑了一声:“不相信?” 江郁:“……” 好吵。 贺诚朗:“回去问问沈明柘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江郁被吵的有些烦:“您有什么事吗?” “砰”的一声,病房再一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江郁愣了一下,眼睛连忙看了过去神情有些紧张。 贺哥没有受伤吧? 贺诚朗视线落在江郁身上,随后听着病房中嘶哑的女声喊自己的名字。他脸上的笑意消减了几分。 “小寒跟他母亲流着一样的血。” 江郁眉心一跳,盯着贺诚朗:“什么意思?” 这人不是贺哥的父亲吗? 阳光倾泻落在了干净的地面上,内侧的墙边空出了一大片阴影。 贺诚朗靠着墙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声音没了笑意淡淡道:“代表着他们都是疯子。” “我看了你们录制的综艺,小寒表现得跟他母亲一模一样。他们天生就是表演者,虚假的深情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但是疯子的基因改变不了,他跟他母亲很相似,从很小的时候就表露出来恐怖的独占欲,当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这种病态的基因就会发作。” “发病的时候,他连亲情都不会在乎。跟这样的疯子结婚,你要小心了。” 江郁手指蜷紧,浅色的眸底一片冷意。他现在知道这个说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