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圆圆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糊,上前站到祁逾白身前,昂头,严肃看着面前的人。
李怀棋站在她后面,双手环胸:“怎么样,识别出来没有,是不是你哥哥?”
祁逾白淡淡一,取下口罩,墨镜还没摘下,身边的小不点已经蹦了起来:“是哥哥,是哥哥!”
“哥哥不穿黑色,都不知道了呢。”祁袅抬手拿祁逾白的墨镜,脆生生问:“可不可以戴?”
“可以。”
祁袅欢喜戴上,有点太大了,两只小手摁住墨镜两侧,到李怀棋面前,昂头等他说话。
李怀棋伸出大拇指:“帅气!”
“还记不记得,要跟你哥哥说什么?”
祁袅到正,连忙把墨镜还给祁逾白,朝他挥挥手:“哥哥,过来。”
她压低声音,用气声鬼鬼祟祟又正经说:“有大要跟你说。”
像电视剧里危机刻,主角凑在一起讲悄悄话的小心翼翼。
祁袅率先跑到客厅沙发上,祁逾白跟了过去,转头问李怀棋:“什么?”
“衣衣演戏。”
祁袅重重点头:“演戏!”
祁逾白迟疑,“小学安排的学表演节目?”
“不是,”李怀棋看祁袅,对上她真诚又期待的圆眸,清了清嗓子,正经道:“两天没什么,打算带衣衣去水上游乐场玩一圈,都准备出发了,临接到公司电话,为了方便,索性带衣衣一起去公司,到王盛安导演在。”
祁逾白眼眸微沉。
后面的话不用说,他已然猜了个七八分。
“王导说《山河万古》在有个小演员的戏份,扮演公主小候,十场戏,一眼就看上了祁袅。”
“发誓,他绝对不知道祁袅是你的妹妹,不可能为了让你进组,过来邀请祁袅。”
祁逾白眉眼微拧。
偏头。
祁袅葡萄一般清亮的圆眸望过来,坐在沙发上晃悠着小腿:“哥哥,快同意!那个爷爷说要大人签字,才可以去演。”
“演戏没有你的那么好玩,衣衣。”祁逾白语气沉重。
素人的孩子上综艺如果爆火,很多人会传小朋友可爱的动图,过一段间新鲜劲过去,只会留下一部分真爱粉,过一段间,小朋友回到正常生活里。
但如果是明星的孩子出演电视剧、上综艺,每隔两都会有营销号为了流量、热度、话题,发孩子的近期照片,或者将孩子发的微博放大,像做阅读理解一样看他们的社交账号。
更别提祁袅。
如果旁人知道是他的妹妹,营销号五天就能把她的举止动作放上社交平台点评一番;到候,他的粉丝可能会为了护祁袅,跟营销号吵起来。
有了热度,为了流量的营销号们始乐此不疲,拍摄阿姨带祁袅出门玩的照片,接送她上下学也了一件难。
受到灯光赞美的同,她也会看到满世界的恶意。
“拍完部戏,你以后出门都得戴着口罩,不戴口罩就会有很多人拍你。”祁逾白努力放平心态,将可能发生的后果说出来。
作为家长,他尽可能对她负责。
祁逾白不等祁袅长大,女大十八变,有些营销号发她没有小候可爱、没有他们以为的那般优秀后,始给她做对比。
“你是不是不让拍戏。”祁袅鼓嘴,昂着脑袋,双手环胸:“喜欢拍照片。”
顿了顿,没得到满意的回答,祁袅蹦到上,“不理你啦!”
丢下四个字,小跑到房间里。
“她表演,有表达欲望,适合往童星方面培养,们俩都在娱乐圈,还能帮她一点。”李怀棋皱眉:“知道你担心什么。”
“但自由随心的生活是在你的执念,逾白,不是她的。”
“你好好,去外面买点菜回来。”
“对了,茶上的手工钻石贴画是她送给小学老师的学礼物,阿姨和眼睛不好,她一个人做得慢,你帮帮做做。”
贴画大约长四十厘米,底部自带黏胶,需要把各类颜色的小钻石一颗颗黏到上面,最后组一幅画,跟一帧一帧绣十字绣差不多,不过两者材质不一样。
幅钻石贴画印着的是祁袅和她班主任的合照。
色泽很浅,要等钻石贴上之后,颜色才会深起来。
祁逾白弯腰拿起,在李怀棋转身忽口:“李叔。”
“怎么?让帮忙?不行。”
祁逾白抬眸,眉目深邃,气场明显冷了两分:“让衣衣演戏,纯粹是因为她演戏